還沒有進去,便已然感受到裏麵的那份熱鬧。
僅在扯上,宋輕暖便已經被容宅這番美景所吸引。
視線範圍內,都是琳琅滿目的藝術品和園藝精品,讓人移不開眼睛。
車子穩穩地停住,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副駕駛位上下來,繞到宋輕暖所在的位置上,恭敬地打開車門。
宋輕暖拿著包包,下了車。
“秦少在裏麵等你。”男人關了車門,站在宋輕暖的身側,語氣恭敬地說著。
宋輕暖點了點頭,提步往前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級得宴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那錯開的大門中,隱約能聽到輕柔又綿長的鋼琴聲。
再走近一些,能聽到一陣陣歡快的笑語迫不及待飄散了出來。
身邊,不斷有身著盛裝的熟悉或者陌生的麵孔走過。
宋輕暖站在門口,深深吸了口氣,才繼續往前走去。
步入大門,是敞亮的大廳。不知材質的地麵上,光華湧動,好似繁星的夜空;水晶吊燈隨著柔和的曲子輕輕搖曳生輝,餘音繞梁,如絲綢糾纏,華麗而豔冶。
大廳裏擺滿了桌子,穹頂水晶燈枝盞繁複,流轉出朦朧的光線,乳白色的西式餐桌便這樣溶在淡雅光線中。桌上點了燭火,將一切繁華拋盡,隻剩下眼前的旖旎。
繞過大廳西邊的側門,便是餐廳,此刻尚未開席,人並不多,大家都聚在舞廳那邊了。俊美侍者見他們落座,便在高腳水晶杯中注了香檳,恭敬端上。
宋輕暖並沒有秦亦晟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自己來參加這場宴會。
若不是因為秦亦晟還讓人給她弄了造型和精心打扮了一番,她都有點懷疑,秦亦晟是在耍她。
花費這麼大的成本來耍她,也算是下重本了。
她也算不上吃虧。
宋輕暖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秦亦晟的身影,便放棄了要去尋找他的念頭。
既然來了,就要好好享受。
這是宋輕暖的人生哲理。
她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往一旁的角落走去。畢竟場內沒有一人是她認識的,萬一碰上主人家,自己卻說不出究竟從何而來,那就不好了。
宋輕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今晚宴會的性質。
似乎是訂婚宴。
她皺了皺眉頭,從路過的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
酒味聞上去並不濃烈,酒色很是清冽,半注滿水晶杯,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宋輕暖端在手中,不停地輕輕晃動杯子,讓酒醒一醒。當酒與空氣更好的接觸,味道才更加純正。
她抿了一口,一股子清醇由喉間緩緩落下,穿腸入腹,餘香滿口。
好酒的香醇好似侵入了四肢百骸,她眯著眼睛,享受似的像個慵懶地小貓伸展著自己的感官。
宋輕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一係列動作一絲不漏地落在斜斜依身靠在樓上欄杆上的男子的眼中。
他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比露台上的夜色還要沉寂,靜得讓人心跳都有半刻的凝滯,仿佛被什麼冰涼的液體淹沒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