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宋輕暖。
江墨琛夾在指間的香煙,一路往上燃燒,最後灼傷了他的手指。
而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天地之間,隻剩下不遠處的宋輕暖的身影。
江墨琛與他們兩人的距離有些遠,所以隻能看到他們言笑晏晏,卻聽不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男子離開的時候,竟還擁抱了宋輕暖一下。
江墨琛當時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去。
他抿著薄唇,目光冷峻。銳利的目光中,似乎夾帶著暗箭,直接射向那名男子,還有宋輕暖。
假若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宋輕暖和那名男子,估計已經死了十萬八千遍了。
江墨琛背靠著牆壁,隻覺得全身血液冰冷,頭輕腳重。
他沒有走過去,隻站在大堂的入口,冷著雙眸,安靜的看著宋輕暖依依不舍地與男子道別,直到車子終於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朝著大堂的方向走來。
指間的香煙,不知何時已然被江墨琛扔在了地上。腳下擦得發亮的皮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腳下一個輾轉,嫋嫋生霧的香煙,已然沒有了聲息。
他就這麼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來。
當他從暗處走出來的時候,她卻是一副驚嚇到的模樣。
驚嚇?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當時的江墨琛,可謂是惱怒成羞,腦海中各種各樣的猜測和猜疑,全部都朝著他完全失去理智和冷靜的腦袋湧過去。
他還沒有將她怎麼樣,她卻狡黠的逃了進去。
嗬,逃進去又如何,難道她以為她逃進去,自己便奈何不了她了嗎?
不要說是大堂大門的門禁卡,即便是她所住的房子,他也未必進不去!
後來,一幕幕便如同走馬燈花一般從腦海中閃現。一切像是必然,又恍如隻是偶然地朝著命運的軌跡而前進。
他情不自禁,強吻了她,卻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後來她逃走,他便被留在了門外。
他知道自己應該走,應該離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異常的疲憊。
當時的他,心裏麵是怎麼想的?江墨琛皺著眉頭。大概是想著,即便是見不到她,也要在她身邊守著。
這樣的話,心裏麵才能安穩一些吧。
後來,後來的事情,他便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江墨琛深深地看了宋輕暖一眼。
那眼神,那語氣,極其地輕挑,“你覺得呢?”
江墨琛大約也是剛剛睡醒沒多久,聲音中還帶著睡意的慵懶,沒有平日裏的冷峻和嚴厲。
音色好聽的,讓人覺得就像在聽一曲華麗的曲子。
聽到這話,宋輕暖忍不住一邊嘀咕著,一邊翻白眼。
假如有人跟她說,上帝是公平的這種蠢話,她必定一脫鞋砸過去,不求砸暈,隻求砸死對方!靠,這麼赤果果的不公平待遇,還敢說公平?!
作為一個男人,長得比一個女人好看,這也就算了!咱們女人大方,大氣!
可是--
就連聲音也比女人的還要好聽,簡直讓人發指!!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