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光,眨眼便過了。

宋輕暖從景苑出來工作的時候,已然是夏季末了。她隻來得及抓住夏季的小尾巴,隨波逐流。

不過,江墨琛卻是不肯的。

知道她堅持要出去工作,江墨琛雖然沒有反對,但終究是不肯讓她去別的公司。江大少爺很是大方的給出了兩個選擇:一便是他同意她出去工作,不過必須是在江氏集團總部裏麵。二是不同意,她乖乖呆在家裏。嗯,陪嘟嘟玩。

宋輕暖直接贈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優哉遊哉的生活雖然好,但這麼養著,不出去接觸新的事物和生活圈子,她覺得自己很快便會如同溫室裏麵的花朵,悄然凋謝的。

反抗無效之後,也隻能選擇了前者。誰叫某人後者的選擇那麼無恥呢?

不過江某人根本就沒覺得自己的行為無恥,還抱著她好一頓的吃豆腐之後,歎息著可惜,她竟然沒有選後者。

然後,被宋輕暖暴打了一頓。

有言道,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她覺得這句話用在江墨琛身上,那可是一點都不假。

宋輕暖便這樣回去上班,雖然中間有一段時間沒有工作,但好歹一些知識沒有丟掉。所以回去上班,也還算得上是得心應手。

江墨琛卻忙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常常出現在她眼前或者是身邊。

這是江墨琛出差的第二天。

鬧鈴還再響,宋輕暖皺著眉頭,嘟囔了一聲:“墨琛,按掉……”

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和軟糯,一聽便知道還未睡醒。

可是,鬧鍾並沒有像預期那般被按掉。

宋輕暖緊皺的眉頭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皺的更緊了。翻了個身,伸手便要去抱住那個溫暖的身軀,卻落了空,隻餘下冰涼的空氣。

她一下子睜開了雙眸。

眼眸裏,還有迷蒙的睡意沒有散去,她就這麼呆呆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好半天,才慢慢清醒過來。

轉眸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床位,平整,沒有絲毫的皺褶。就連枕頭,也是一樣。

看到這裏,她忍不住伸手按掉還在吵鬧的鬧鈴,然後無力的閉上雙眸。

宋輕暖雖然淺眠,但是每每窩在江墨琛的懷中,卻總是一夜好眠。而江墨琛卻是不同,他雖然睡得也沉,可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卻立即能反應過來。

就連睡覺,竟然都這麼警惕。

宋輕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皺起眉頭。不過後來江墨琛總是解釋,不過是習慣罷了。

她也沒再去理會這般的事情。

不過從那之後,宋輕暖便發現,鬧鈴響的時候,可以派他出場。

之後,按掉鬧鈴這種事情,便算是直接交到了江墨琛手上。

習慣,果然是最可怕的東西。

才短短的一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有江墨琛睡在另一邊,或者是擁著她入眠。臉按掉鬧鈴這種事情,也直接分給了江墨琛。

宋輕暖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伸手揉著太陽穴,一邊翻身下床。早上還要上班,時間雖然不趕,但她也沒有再沒有睡意了。

穿了拖鞋,打著嗬欠,便朝著浴室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