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騰了一晚上?弘曆倏地皺起駿眉,心裏懊悔不已,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同心……同心,是我病得神誌不清,才對你……你不要怪我,我發誓今後一定好好對你。”
富察同心耳朵邊全是弘曆嗡嗡作響的聲音,她從嫁給他那日起就不可能是清白之身了,昨夜她為了喂他喝藥連最後的矜持也沒了,被他抱了一夜她也沒有力氣再掙紮了,現在隨意說一句話還被他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我照顧了你一夜,前夜我沒有睡好,昨夜我也幾乎未眠,你可不可以安靜一小會兒?讓我再睡一會兒就好。”富察同心半眯著鳳眸,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又接著闔上了眼眸。
弘曆微微一愣,才緩過神來,輕輕撫上她的後背,溫聲哄道,“好,我不出聲也不動,你睡吧。”
話音未落,富察同心微微揚起唇角,更安穩地睡了過去。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弘曆感到格外的心安,甚至還有一點竊喜,這次總算是因禍得福,他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到了日上三竿,富察同心才從睡夢中慢慢蘇醒,睜開朦朧的雙眼,剛好對上弘曆深邃的眼眸。弘曆真的沒有動過,一直瞧著她可人的秀顏,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們已經都這樣了,可富察同心還是忍不住紅了小臉。
“醒了?”弘曆溫聲問道。
“嗯!”富察同心應了一聲,便坐起身子,背對著他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裳,又小聲說道,“我餓了,我要吃水晶包子,還要桂花糕。”
“好,我馬上讓夏荷去做。”弘曆勾唇笑了笑,立馬下床準備穿衣。
“等一下。”
弘曆抬眼疑惑地看著她,隻聽她小聲地嘀咕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說,你生病應該臥床休息,待會夏荷又說我欺負你了。”
富察同心說完便起身,穿好外衣,便朝房門走去。夏荷聽了吩咐給屋裏送完洗臉水,便去小廚房忙活早膳。
“福晉,今兒還有一副藥,還是直接煎了嗎?”陸九英忽然從半掩的門縫探入一顆腦袋,小聲地問道。
“直接煎了!”
“做成藥膳!”
弘曆和富察同心的聲音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陸九英一下子就懵了,隻是愣愣地瞧著他們,一時也不知該聽誰的了。
“做成藥膳!”富察同心堅持道,“四爺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不用再喝這麼苦的藥了。”
“若是你像昨夜那樣喂我,我也不怕苦。”弘曆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說道。
“想都別想!”富察同心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直接衝陸九英吩咐道,“近日四爺都病糊塗了,這幾日的事你按我的意思做便是了。”
陸九英稍顯遲疑地望向弘曆,隻見弘曆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才趕緊對著富察同心諂媚地笑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讓夏荷做成藥膳。”
“嗯!”富察同心滿意地點頭,一臉神氣地瞧了弘曆一眼,仿佛在炫耀連陸九英也站到她這一邊了。
弘曆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也願意這樣寵著她。雖然富察同心也知道是弘曆授意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在他麵前得意一下,誰讓他一直都在欺負自己。
二人剛用過早膳,安遠寧便來了,替弘曆把過脈,又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丸,對弘曆恭聲囑咐道,“四爺身子已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微臣見四爺一直在抬右臂,想必是被什麼重物壓過吧,若是手臂紅腫了,可以服下這瓶活血化瘀的藥丸。”
此話一出,弘曆的臉突然微微泛紅,而富察同心的小臉此刻卻紅得像朝霞一般,昨夜她可枕著弘曆的手臂睡了一夜啊。
“咳咳!”弘曆輕咳了幾聲,對安遠寧溫聲謝道,“多謝安太醫關懷,不過我這手臂不礙事,隻是有些酸罷了。”
弘曆說完,輕輕晃了晃右臂,不過也沒有方才那麼大的動作了。
“既是這樣,微臣就先去給鹹福宮的年妃娘娘診脈了,若是四爺的身子有何不適,請讓陸公公及時告知微臣。”瞧著麵色微變的二人,安遠寧依然麵不改色地說道。
富察同心感覺臉蛋熱得不行,急忙笑道,“那就勞煩安太醫親自跑一趟了。”
“福晉客氣了,這本是微臣的分內之事。微臣告退。”安遠寧行了一禮,便退出了門外。
富察同心也緊隨其後,招呼了一聲“安太醫慢走!”便匆忙地合上了屋門。
“瞧你急的,安太醫是過來人,就算知曉是你壓的我,他也不會笑話我們的。”弘曆瞧著她慌張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