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星
次日一早,我聽見王爺房裏“撲通”一聲。
破門而入,看見王爺癱坐在地上,眼神迷離,手中抓著一封信。我不識字,隻得問王爺。
王爺艱難地說:“小玉,小玉走了……她說去找蝶兒……”
什麼?!
連玉姑娘也離開了王爺?!
這些狠心短命的臭女人!
玉清蝶
世耿,也許在找到蝶舞之前,我不會再回來。
對不起,再見。
安世耿
沒有小玉的日子裏,我開始學著像她一樣,爬樹,下河,吃桑果……
我知道,她給我的暗色的人生帶來了太多太多欣喜,可是,小玉不是蝶兒。
我惆悵地看著燈,我想,我的痛苦,也隻有燈知道吧!
不知不覺,又一夜未眠。
趙福星
玉姑娘走了之後,王爺的笑臉又稀罕了下來。我很心疼,蝶姑娘已經狠狠地傷害了王爺,可玉姑娘又來了個落井下石,這……
王爺卻不提此事,隻是常常坐在那條小河邊,我知道蝶姑娘在那裏跳過舞、玉姑娘在那裏摸過魚。現在的王爺瘦了好多,每天茶飯不思,能好麼?
玉清蝶
這裏,沒有變。還是五年前的樣子。我沒有找到蝶舞,萬般無奈,便回來看世耿。
卻聽人說他變了,說,他越發的心狠手辣了,越發的追名逐利了。我雖然是最不信流言,卻沒有辦法不聽一聽。我想,還是自己去看一看吧!
安世耿
小玉回來了。
她瘦了好多,也許是整整五年都沒有安歇。
可惜我已經學不會溫柔,學不會關心。我隻有冷冷地問她:“都去了哪裏?”
她竟也是冷冷的,說的話,比死還冷。她冷冷地說:“安王爺,您變了。玉清蝶區區民女,怎奈得住您盤問呢。而且既然您如今是鮮花著錦了,那這兄妹情,就斷了吧。”
我一下子呆了。我傻傻的,木木的,就像一個還沒有注入靈活的空殼,臭皮囊罷了。
等靈魂注入身體後,我變成了瘋子。我哭著喊著懇求她要挾她相信我並給我一個機會,我說我真的想做好人,隻是身邊無人的時候怕問自己為何而生,才做的壞事。
她沒說話,目光依然決絕。
我瘋狂地衝到馬廄,牽出最為性烈的一匹馬,騎上馬,絕塵而去。
去死吧,我也沒個活理了,不如死了好!
玉清蝶
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騎著馬飛馳了很遠了。我好後悔,我是真的怕,怕他出事。萬般無奈下,牽了最快的一匹馬,上馬追他。
安世耿
我木然地騎著,放縱著我這個沒用的臭皮囊。隻是想起來勒馬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的馬,硬生生地撞到了小玉。
我是從馬上滾下來的。我摔得好痛,可我顧不得了,因為我看見小玉在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