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有的事情真相。
“你說什麼!曦兒死了!”清荷院,劉氏大怒,曦兒是她安插在蓮姨娘身邊的最後一個棋子,一旦她沒了,找蓮姨娘的把柄會更加困難。
馮若縈本來坐在椅子上,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說,馮若縈來了,曦兒才死的?”
自中秋宴會那晚,馮慕凝大放異彩,光彩奪人,風頭都蓋過了她的女兒,讓劉氏深感威脅。馮慕凝如同一根毒刺,插在劉氏的心頭上,將劉氏折磨得死去活來欲罷不能。
此後她想盡辦法要除掉馮慕凝,可是就是不能得手,現在居然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使得她的棋子毀了,又怎能讓她不恨得牙癢癢。
“娘親,馮慕凝真的不能留了,有她在,我們母女就永無出頭之日。不過隻是一介庶女,風頭勝過我這個嫡女不說,還把你安插的人都給弄死了。”馮若縈慍怒,握緊小拳頭對著劉氏說,秀美的臉因為扭曲變成了修羅惡叉。
都怪馮慕凝那夜在皇宮的中秋宴席上搶了自己的風頭,現如今外麵的人都道“要問誰家傾城女,才貌雙全馮慕凝”這也就算了,晚席上太子護她,現在居然就連四皇子也住進了她的楓色院,這不是擺明了不把她這個嫡女放在眼裏嗎。
劉氏眯著眼由著奶媽給自己輕輕按摩著太陽穴,聽到馮若縈的話後,輕皺一下眉頭。
想了一下,這才幽幽地說:“為娘又怎能不知?隻是現下這馮慕凝風頭太盛,人人都看著,之前巫蠱之事,已然失了手,現在我們要是再對她做點事什麼事,那矛頭可就對著我們母女來了。”
劉氏現在可謂是恨不得把馮慕凝扒皮抽筋,可是不能。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各方虎視眈眈,若是自己再對馮慕凝做點什麼,毀了自己不要緊,可不能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拉下水。
盡管劉氏這麼說,馮若縈仍是不解氣。
馮若縈的丹鳳眼眼微眯,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冷笑。
“娘親,女兒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劉氏聞言,立即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手拿著薄扇便向後揚了揚,讓奶媽停手。身子稍微向前傾,劉氏低聲問道:“想到什麼了?”
馮若縈得意地說:“娘親,如今妹妹風華正茂,正值妙齡。您身為賢良嫡母,是否應當為妹妹找個好婆家,以彰顯您的寬弘大量?”
話落,劉氏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冷笑,靠在了椅背上,輕搖著薄扇淡淡地開口:“是啊,說起來二小姐年齡也是到了,早在她入府的時候,我就說過要為她謀個好親事,沒想到因為太忙了,拖到了現在。”
婆家?劉氏暗自笑了。她一定會幫馮慕凝找個好婆家的,一定會精挑細選出一個好婆家的。
聽完劉氏說了這麼一席話,馮若縈也放心了不少,弄不死她,把她嫁出去不就行了,對象嘛,她相信自家母親總會給馮慕凝安排一個“合適”的。
自馮若縈回去,劉氏思前想後,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上官棲霞的遠戚中,正好有個年齡適合的公子哥,名為上官元。
正好前年舉家過來京城經商,過年的時候曾給府中遞過帖子。長得倒是儀表堂堂,隻是傳聞在家鄉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記得去年閑聊中,無意聽到知情的下人說,上官元家中已有兩名妾侍,均是青樓出身。若是馮慕凝嫁過去了,想必定是不能安生了。
劉氏想到這,心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此事宜早不宜遲,劉氏當即便遣了下人去給上官家傳話,讓上官家派個能做主的人過來。
隔天大早,上官元的父母便著好新衣帶著禮物來拜訪劉氏。
說到上官元,不止不學無術,更是日夜笙歌,白日宣淫。家中的兩個青樓出身的妾侍更是終日鬥來鬥去打鬧不休,至今無一有所出。上官元的父母不止一次頭疼自己兒子的婚事,還有自己孫子的大事。未成想,馮府主母劉氏竟然親自召喚兩人。
上官父當即塞給了傳話的小廝一大袋銀兩,便知此次劉氏是為了府中小姐的婚事。一想到近日傳聞馮家那舉世無雙的千金小姐,上官一家就迫不及待想要麵見劉氏。
劉氏這會剛起床,便聽到奶媽稟報上官父母已等候多時。想到就快能把馮慕凝這個賤人嫁出去,也等不及再細細挑選首飾,隻隨便讓下人裝扮了下就出了房來到客廳。
“馮夫人好。”上官父母一見劉氏由下人扶著邁進客廳,紛紛站了起來向其問好。
雖說已經在客廳等了劉氏一個時辰有餘,但好歹是人家是堂堂馮府的主母,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商人,應當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