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沒怪馮慕凝反倒是怪上了紅歌,“小姐來了你都不說一聲,太壞了。”
“就是就是,是不是剛才你沒搶到鳳梨酥存心報複我們?”秋娘小臉一皺,跟紅歌混熟了對武藝高強的紅歌也不怕了,隨口就跟著開玩笑。
紅歌甩了甩她綁在後腦的長發說道:“你們都是做丫鬟的,三小姐有惡趣味自然是要跟著配合的,我要是戳穿了萬一惹得三小姐不高興了那不是給我自己找罪受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兩個丫鬟沒法反駁,瞪大眼看她,忽而這兩人狡黠一笑對馮慕凝告狀,“小姐,紅歌偷吃了小侯爺送你的香棗哦。”
隻是個小棗子,紅歌幹的小心,還以為這兩個丫鬟沒看見,沒想到還是被她們瞧見了,現在拿出來這一說,紅歌臉立刻一紅,“送東西的人可是說了,是給我們整個院子的,我吃一個又怎麼了?”
秋娘嘿嘿壞笑,“人家那是客氣的說法,誰不知道明明就是都送給三小姐的。”
紅歌也不甘示弱,“你們還是吃了小侯爺送來的糕點呢。”
鬧了半天,這三個人是在貪嘴吃呢。
馮慕凝特意往桌上瞧了瞧,香滿閣的糕點,西北的貢棗,這家夥還真敢往她院子裏放。
要是往馮昀那邊傳,她又要麻煩了。
馮慕凝盯著桌上的東西,雙眉緊蹙,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小姐要吃什麼?奴婢看這個紅豆餅還不錯。”小葉小心翼翼的給馮慕凝推薦。
好歹也是小侯爺的一片苦心,她家小姐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的吧。
馮慕凝往餅上頭看了一眼,金黃的麵小巧精致,口中不由出現第一次品嚐的時候甜蜜的味道,拿起一塊就咬了一口,管它呢,東西都送來了,不吃白不吃,吃完了再說。
還未等馮慕凝吃上第三口,跟在馮昀手下的一個下人到了院子裏頭,“三小姐,老爺有請。”
馮昀的消息還真靈敏,兩個丫鬟緊張兮兮的,她們才不會認為是馮昀對馮慕凝喜愛,所以想見見她呢。
馮慕凝吃完了手裏的餅,拿了幾個棗子跟著那個下人就走了。她剛啃完一個棗子就發現沒地方丟核了,於是用帕子包了包,心裏想著等回來了把核種地上,好好研究研究怎麼在自家院子裏種上棗樹。
聽雨閣,門閉幽暗,好不容易等眼前出現亮光,馮昀一臉陰沉的坐在上頭厲喝,“孽障,還不跪下。”
在馮昀身邊站著另一個女人——馮若縈。
她白衣逶迤於地,頭配白花,得意地揚起腦袋,鄙視的看著比她矮上半個頭的馮慕凝。
馮慕凝也猜到了劉氏死了,馮若縈這位小姐心裏肯定不平衡,得找個人發泄一下,她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趙君堯送東西的事情肯定是她在馮昀麵前搬弄是非。。
她聽話跪下了,等待馮昀的訓斥。
“說,你是什麼時候和小侯爺勾搭上的,你們是不是已經無媒苟合了?”馮昀重重的拍了桌子,震得馮慕凝心裏一凜。
趙君堯是個侯爺現在又有侍郎官位,就是他們真的有什麼,馮昀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微微抬頭辯了辯馮昀的臉色,難看的都發黑了,再做一聯想,莫非……戶部尚書的位置已經定了人,而且那個人就是趙君堯?
下一秒馮慕凝就覺得十分不可能,趙君堯這才幹了幾個月,根基未穩,皇帝怎麼可能把尚書這種二品官職交在他的手裏?
趙君堯對她的行為本就惹人非議,再加上之前與崔華裳的比試,在不知不覺中,馮慕凝發現自己已經逃不掉了,以後隻能嫁他了。
這麼一想明白,馮慕凝也沒什麼要掩飾的了,她朝著馮昀重重一扣頭,“父親,我與小侯爺乃兩情相悅,還望父親成全。”
馮若縈美麗得意的臉一僵,她想不到馮慕凝會來這麼一招,雙眸盯著馮慕凝看想看出這個小丫頭打的什麼算盤。
馮昀一聽怒意橫生,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馮慕凝身上砸,“逆女,不要臉的畜生!”
他大喘氣,站起來就往馮慕凝身上狠狠踢了一腳,“你不過就是妓女生的一個賤貨,還想攀龍附鳳,趁早給我斷了這個念頭!”
馮若縈識時務的站到馮昀身邊為他拍了拍背,“父親您就別氣了,三妹妹還小不懂事,教訓教訓就得了,別把人給打壞了。”
聽得馮若縈這麼一說,馮昀反倒來了勁,抬腳又是一踹,馮慕凝本就沒做出防備,被第二腳揣得劃出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