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趙君堯抱住了她,一個濕熱的吻落在馮慕凝的鬢間,“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都陪著我。”
他的算計他的高傲,讓他覺得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無論是奪回西涼還是掌控桑梓,可是有個人永遠無法在他的掌控中,這個女人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有時候,她讓他覺得她是那麼的冷淡,可是有時候她又是那麼的靈動狡黠,直叫他色授魂與。
“我為何留在這,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是為了你。”低沉的男音從耳邊飄過,鑽進心房。
“你不願陪我離開,我就一直在這等你,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僅此而已,若說我覬覦桑梓的皇室,為何我不選羸弱的皇子相助,偏偏選了文治武功優異的皇天裂?”他的聲音如歌,馮慕凝沒想到,趙君堯的心思僅此而已,是她想得太多,還是趙君堯在騙她?
見懷裏的人不說話,趙君堯的懷抱又緊了幾分,“為何你就不願信一次呢,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是不討厭我的對不對,甚至是有點喜歡我的。”
馮慕凝點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他說的是對的,雖然他們有時候見麵就會互相調侃,趙君堯總是在讓著她,院子裏的丫鬟也被他收買得差不多了,使得她都有一種錯覺,好像她已經嫁給了趙君堯一樣。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油鍋裏孩子的慘烈哭叫,她不能信,不能全信,可是她的身體又不自主的想要靠近這個男人,就像是生在煉獄的人緊緊的抓著能救自己的唯一一根繩子。
其實早些日子,她已經開始相信了趙君堯對她的好,開始相信了她能擁抱真愛,可是這個男人的一些行為又使得她不得不懷疑。
究竟是她想的太多,還是趙君堯藏的太深?
趙君堯並未有逼迫馮慕凝答應些什麼,他輕歎縹緲,“一旦認定絕不放手,慕凝我給你時間。”
時間能證明一切。
“青陽找到了嗎?”兩人氣氛過於尷尬,馮慕凝出言緩解。
她想略過這和話題,趙君堯也就隨她,他搖搖頭,“人難找,但是紅歌還沒有放棄,她一直跟蹤著姓苗的,希望會有進展。”
此時,馮慕凝瞧見了趙君堯眼裏的疲憊,那麼久的主仆情誼,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還生死不明,趙君堯心裏無疑是在煎熬的。
馮慕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會找到的,若再不行,把姓苗的給抓了。”
趙君堯的能力足夠做到,不過就是太打草驚蛇,非萬不得已,不能這樣。
趙君堯點點頭,他也早有打算,“今日裏紅歌回報那人有異動,大量采購草藥,也不知是做何打算,我已經讓紅歌把那些草藥的名字記下了,有幾方藥物的長相我不太認得,正在等錢離的指認。”
不知為何,說到這裏,趙君堯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努力壓製住心裏頭的這種預感,不去多想。
可是心裏頭的不安像野草般瘋長,忍不住再次伸手擁住馮慕凝,妄圖從她的身上得到安心。
馮慕凝沒有推開他,就這麼靜靜的由他抱著。
鬆開後,兩人離開。
雖說剛被搜查過這裏,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可是畢竟這是四皇子府,難免不會突然再冒出個閑著沒事幹的,就跟剛才出現的皇天裂一樣。
收藏室也不安全,他們不能獨處太長時間,不然容易被人發現。
正當二人回去之時,路過外院竟然瞧見嫻貴妃和劉沫二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趙君堯拉著馮慕凝停下腳步,打算看個究竟。
天色微暗,孤男寡女,馮慕凝下意識覺得這兩人之間有鬼。
果不其然,未等他們看清,劉沫拉過嫻貴妃的衣袖,按著對方的腦袋就往她唇上親了下去。
馮慕凝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一個是前任大將軍,一個是當朝皇貴妃,他們怎麼會……
“穆雲煙那邊亂了,嫻貴妃肯定是因為這個才離開了皇帝身邊,半道上不知被劉沫使了什麼法子攔下獨處,瞧這兩人,看起來是早有奸情。”趙君堯壓低聲音說道。
怕被發現,他們離得挺遠,聽不清這兩人之間的交談,隻見得兩人唇瓣分開之時嫻貴妃給了劉沫狠狠地一巴掌,可是劉沫還是不放手,繼續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