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誤會一場,都散了吧。”坐下後,劉氏憤憤的瞪視馮慕凝,就像把刀子要把她給活刮了。
這件衣裳不該穿在她的身上,馮慕凝這個強盜!
劉氏說她模仿馮若縈,害她被眾人恥笑,馮慕凝又豈能善罷甘休。
“既然母親說慕凝的這件是仿製姐姐的,那麼姐姐的百褶裙又在哪呢?”眾人目光又重新往這邊彙聚。
單看裙擺樣式,製作手工,馮慕凝的清新中帶著俏皮,活潑又不失穩重,尤其是裙擺處的十二折疊手法,非一流的裁縫師傅所能製成的。
在場有不少夫人小姐都是精通女紅的,知道其中的製作手藝所要費得心力。
兩相對比,馮若縈身上的相形見絀。
劉氏一時語滯,說是嫌棄之前的那條不好看,可是在場的人都是有眼睛的,明明馮慕凝身上這條“仿製”的都比馮若縈身上的這條好看,這話顯然是不成立的。
馮若縈沒想到她的生辰上還會瞧見馮慕凝這個人,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馮慕凝的眼睛瞧,試圖從她的眼睛裏瞧出一點不對勁地方。馮慕凝也這麼對視著她,不躲不閃。
或許是常年在萬獸園養野獸時形成的本能,她能感覺到惡意的來源,並且準確的對上惡意的方向。
這下馮如縈確定了,馮慕凝的眼睛沒問題,苗正失手了,該死的!
眼睛瞥向一邊的清墨,彎唇如笑,帶著誘導的味道:“清墨不是你說的去繡瑾軒拿我的衣裳嗎,東西去了哪?”
“東西……東西……”當時她也沒看清,隻見到一個女人影奪過她手裏的裙子,背對著她賞了李大牛一巴掌,然後哭哭啼啼的跑了,等她問李大牛那人是誰的時候,李大牛就是不說。
沒想到裙子居然穿到了馮慕凝的身上,一個念頭冒出來,肯定是馮慕凝派人搶走了這條長裙,這才讓她沒法跟夫人小姐交代的。
她狠狠地瞪了馮慕凝一眼,指著她就說:“是三小姐,是三小姐派人搶走了繡瑾軒給大小姐定製的東西,可以找來李掌櫃的作證,三小姐身上穿的就是大小姐的長裙。”
無疑是平地一聲雷,馮府居然出現了小姐派人搶奪另一個小姐衣裳的事情,簡直是家醜。
忽然,馮若縈表現的不可置信,“不會的,三妹妹不會搶我的衣裳的,清墨你不要胡說了,娘親都說了,這隻是相似的衣裳而已,你……你就不要……”
“大小姐,三小姐身上穿的就是您的,您顧念姐妹情分,她可不是,我想起來了,那日裏搶奪衣物的就是她身邊的丫鬟秋娘,她是李掌櫃的相好,怪不得李掌櫃的不肯說出當日搶奪者的名字,要是不信,可以把李掌櫃找過來對峙!”
清墨的目光落到秋娘身上的時候就想起來了,那日的人就是她無誤了。
“不要胡說了,都說了相似,這事就這樣吧。”劉氏出來裝好人,在場的人聽著清墨的一席話都開始偏向於劉氏母女,看向馮慕凝的眼神都極不善意,紛紛讚賞劉氏母女的大肚。
本來事情到這裏就算是完了,馮慕凝身上的衣裳本身就是秋娘搶的,究其原因她也是沒理的,劉氏母女也占了便宜,讓馮慕凝難堪了,可是馮慕凝穿上這件衣裳就是為了給她們添堵的,又豈會輕易讓此事翻篇。
“母親,慕凝可是委屈了,這衣裳是金掌櫃為我做的,怎的就變成了大姐的了,莫不是金掌櫃的拿錯了衣裳?”馮慕凝不解的皺眉問道。
劉氏鼻腔發出輕微冷哼,麵上還是笑盈盈的,“可能吧。”她友善的答道。
在場的人更對馮慕凝表示不屑和鄙夷,搶了自家大姐的衣裳就是搶了,還無賴人家掌櫃的拿錯了衣裳,簡直就是不要臉。
所幸的是馮慕凝根本看不大清楚眾人臉上的表情,所以也不大知道羞恥,繼續說道:“那不行,既然是大姐的,慕凝是一定要還給大姐的,不然還真要被人說慕凝搶大姐的衣裳了。”
“不用不用,三妹妹既然已經穿了,那就繼續穿著吧,姐姐又豈好再讓你脫下來。”馮若縈笑著說道,盡顯好姐姐的風範,一雙眼打量著馮慕凝,她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馮慕凝堅持,“不行,若衣裳一定是姐姐的我是一定要還給姐姐的,我現在就派丫鬟去找金掌櫃的問清楚。”轉頭對著秋娘說道:“你去繡瑾軒把金掌櫃的叫來。”
“還是清墨去吧,府裏人都知道你家秋娘可是李掌櫃的未來媳婦,叫秋娘去找李掌櫃的不太好吧。”馮若縈用帕子捂著嘴,眼睛彎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