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雲歌醒來的時候,是次日清晨。朝陽的光芒傾瀉而下,整個山洞也格外明亮。身上的傷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垂下眼,正看見一個隻穿著抹胸的女子撲在自己胸膛上睡著了。
蔚雲歌臉上浮現一抹怒意,“滾開!”
“什麼?”司瑾容嚇了一跳,頓時就抓著地上臨時製作的簡易木箭站了起來,神色戒備的看著山洞門口,還以為有什麼野獸闖了進來。
隨即反應過來,蔚雲歌貌似在對自己發脾氣。
“啊,你醒了,你……怎麼了?”司瑾容臉上剛剛浮現驚喜之色,頓時被蔚雲歌冰冷的臉嚇沒有了。
“不!準!碰!我!”蔚雲歌一字一頓說道,眼中的寒氣更甚。
司瑾容鼓起腮幫子,不滿道,“你說什麼?你以為誰願意碰你啊。要不是你昨天重傷的像要死的樣子,我才懶得管你!”
“不準碰我!”蔚雲歌重複了一遍,似乎寧肯死,也不讓司瑾容再碰他一根手指頭。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司瑾容氣呼呼道,隨即想起他那斷袖的癖好,怒火更甚。
該死的斷袖,那麼喜歡男人,被女人碰一下會死啊!
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司瑾容湊近了蔚雲歌,黑曜石般的眼眸露出亮晶晶的光芒,“雲歌,你不喜歡女人碰你啊?沒關係,本公主現在就把你這斷袖的癖好給你矯正了。你現在可是身負重傷,沒有絲毫戰鬥力。”
“你想幹什麼?”蔚雲歌又氣又惱。
司瑾容揚眉,“你不喜歡什麼,我就幹什麼。”
“啊……別過來!”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你是皇上的妃子,你太不知廉恥了。”
“怎麼?你有意見,你咬我啊?”
……
半個時辰過後,司瑾容終於在蔚雲歌的抵抗之下,將他身上的傷藥重新換了一遍。蔚雲歌一張俊臉就像剛剛出爐的新鮮寒冰,冒著一層寒氣。
司瑾容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穿著一襲抹胸,急急忙忙將嫁衣披在了身上。
“你還知道羞恥?”蔚雲歌譏諷道。
司瑾容瞪了他一眼,“蔚雲歌,你別太囂張了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給你換藥,你這條小命就隻剩半條了。”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如此照顧自己的救命恩人?”蔚雲歌臉上譏諷之意更甚。
司瑾容訕訕一笑,“你先休息,我去抓魚,給你煮魚湯。”
洞外,司瑾容撥弄著火架上燒烤的野兔野雞和烤魚。她想弄點魚湯,給那家夥補補,但是……這裏沒有鍋啊。不遠處,寒寒落在一隻鮮活的大鯉魚上,呲呲的吸血。司瑾容揚起一抹輕笑,舉起一隻烤魚走了進去。
“蔚雲歌,吃飯了。”
蔚雲歌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相處一天以來,除了麵無表情就是麵無表情,司瑾容不由想起前世的……麵癱。
“跟我作對沒關係,你不會傻到和自己的肚子作對吧?”司瑾容打了個哈欠,慵懶道。
蔚雲歌看了司瑾容一眼,“那是當然。”
說罷,接過烤魚細嚼慢咽,比司瑾容的吃相都要優雅。司瑾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冷漠又傲嬌,看來這一路是不會無聊了。
“索索悉悉……”一陣異樣的響聲從山林裏傳來。
司瑾容和蔚雲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安。這樣的響動……就像是很多人往這邊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