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容知道蔚雲歌的厲害,也沒有掀開車簾去瞧,看著薛宛晴頗有些擔心的神情,笑道,“怎麼?你們都很害怕那位楊少爺嗎?”
司瑾容雖然沒有修煉內力,但是她聽力也很好。圍觀群眾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宛晴自然相信他們不是蔚公子的對手……隻是,隻是去年外地曾來了一戶人家,途經這裏,據說還是京中非常有名望的剛剛退下來的舊臣。遇上楊鴻,那位儒臣也就是喝罵了兩句,結果被楊鴻害的家破人亡。”薛宛晴娓娓說道,“聽說,那位大臣的獨女,至今還在楊鴻的後院,成了某一房姬妾。”
司瑾容一愣,大楚的法製,難道已經崩壞到了這個地步?
“你們監察使呢?”司瑾容雖然不是大楚人,也很清楚的知道,一州設一郡守,一郡尉,一監察使。郡守為一州長官,郡尉主管軍事治安,監察使則是督察郡守、郡尉。
“薛家出事以後,也曾拜托世家之交去向監察使何大人求情。但是,卻是沒有回應。宛晴不敢妄下結論,不知如今青州究竟是何局麵。”薛宛晴雖然沒有說明監察使已經和郡守勾結在了一起,但是那話裏的意思,卻是明明白白。
司瑾容若有所思,蕭弄月則是望向薛宛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個女子,很不簡單啊。
正在兩人談論之間,蔚雲歌已經將這那群紈絝子弟,全部打下馬了。雖然沒有什麼大傷,但是一個個鼻青臉腫,怕是有十幾日不敢出門了。
“你……你敢打本少爺,你等著!”楊鴻雖然倒在了地上,依舊囂張的叫道,“我一定要抓你下大牢!”
“對,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鄭少傑是被重點關照的一位,捂著臉眼中滿是怨恨。
“楊少,將他抓起來!”
“對,大牢十八般酷刑……”
倒在地上的紈絝子弟們紛紛叫囂道。雖然這人武力值頗高,但是在他們眼中,青州就是楊家的地盤。敢和楊少爺作對,那就是死路一條!
蔚雲歌都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這群豬腦了。一個人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打他們,自然是有些本事有些後台的。這麼一大群人裏麵,竟然沒有一個聰明人。
“滾回去告訴你爹,定平侯蔚雲歌來訪。”蔚雲歌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什麼,你嚇唬我,本少爺不是嚇大的!定平侯如今還在蠱安呢,你當本少什麼都不知道嗎?”楊鴻歪歪倒倒站起來,叉腰道。
蔚雲歌將手中的玉牌甩給楊鴻,轉身進了馬車,“若是今天晚上我見不到他的人,這個青州郡守,他不做也罷。”
司瑾容看著蔚雲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舉著大拇指,道,“雲歌,帥!”
薛宛晴則是詫異的看著蔚雲歌,“你……你是定平侯?”
“出風頭是雲歌的,辦實事的卻是本公子,哎!”蕭弄月似乎早猜到了兩人的身份,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
蔚雲歌揚起一抹輕笑,“洛水山莊的弄月公子,在青揚兩州的影響力,遠不是我能及的。”
“得,本公子可不敢跟你比。大楚定平侯,說不出可以嚇死一幫人。”蕭弄月故作誇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