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蔚雲歌就跟明薇郡主進入了雲州。司瑾容在屋子裏來來去去,還是覺得心緒不寧。
不管怎麼說,明薇喜歡雲歌。她……竟然敢帶著雲歌進去,那麼,危險性應該不大吧。
我是在嫉妒嗎?現在跟雲歌同生共死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司瑾容長長歎了口氣,推開門。
“見過公主殿下!”門口兩個木頭樁子般的侍衛,頓時齊齊行禮。
司瑾容挑眉,“你們……怎麼在我門外?”
“回稟公主殿下,蕭老爺子為了完成皇上臨走之前的囑托,特令我等在這裏守候!”其中一個侍衛答道。
司瑾容眉頭頓時糾結在了一起。雲歌和蕭老爺子這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嗎?
“那……我可以出門不?”司瑾容試探性問道。
“當然可以。隻要不出揚州明月城,公主殿下想去哪裏都可以。”侍衛答道。
司瑾容一甩袖,“但你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是吧?”
“公主英明!”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司瑾容額頭頓時黑線三條,“算了算了,就當本公主請了兩個保鏢好了。”
帶著這倆木頭樁子,司瑾容上街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人長的太有殺傷力了,街上這些百姓,看見自己幾乎都是退避三舍。司瑾容一臉無奈,突然想起了毒醫狂少。
自從蠱安一別,還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最重要的是,以他那和明薇有的一拚的醫術,對於如今雲州的瘟疫,應該有自己的見解吧。說不定,他有辦法!
司瑾容頓時直直往揚州第一神醫家的方向走去。
門口的童仆通報了一聲,司瑾容很順利的見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老神醫。
“姑娘,一別數月,不知道姑娘再次來訪,可有要事?”老神醫問道。
司瑾容恭敬道,“上次為了家母之病,叨擾了大師和狂少。這一次,阿瑾又有事情,求見狂少,不知……”
老神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姑娘大概是為了雲州瘟疫之事吧。不瞞姑娘,師弟正在後院為瘟疫之事配藥。”
老神醫話音剛落,毒醫狂少已經慢悠悠的踱了出來,望著司瑾容露出一抹笑容,“今天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有貴客臨門,沒想到是司瑾容姑娘。”
“狂少,你的藥,配的怎麼樣了?”司瑾容眼中閃過一抹急切。
狂少對這種事情倒是不避諱,大大方方說道,“主藥已經配好了。但是……因為我沒有深入雲州,不能確定最後的藥引。”
司瑾容一臉迷茫,“藥引……很重要嗎?”
“白癡!”狂少敲了敲司瑾容的頭,“當然重要了。像瘟疫這種東西,我隻能根據真實細致的描述,大致確定它是由什麼引起的,然後配置出相克的主藥。但是要這主藥起作用,我還得親自去看一看。所謂萬物,相生相克。既然雲州發生了瘟疫,那麼去瘟疫的起始源地,一定可以找到,最後的藥引。”
司瑾容依舊一臉迷茫。在醫術方麵,她一直都是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