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凝望他所謂的正王妃,說真的,平時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如今,燈影微光,看去: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真是美的動人。突然他全身一陣躁熱,再加之酒的催化,他按捺不住了——衣衫寬盡,身體糾纏在一起,羅帳下一片旖旎的風光——他無理地進入了她。
羅小冰閉了眼,流下兩行痛淚。慕容明珺,記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夜半起身,身邊的女子已昏睡過去。
酒已醒,他感覺好不對勁兒,忍不住掀開錦被,他看到被褥上的一滴落紅物,那是何物?!他愕住了。
“羅小冰——”黑暗中,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親和地就像母親一般。
羅小冰微微睜開眼,一道金光射入眼中,她下意識地擋了擋,待到適應,才挪開小手,定晴一看,是她,那晚夢中的貴婦人,她依然身著五彩衣,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手中托一盞沒了燈芯的玉燈。
羅小冰起身,四下看一眼,還是在冰雪苑的閨房中,隻是四周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是在做夢?”她低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對,你是在做夢。我出現在你的夢裏。”貴婦人微微含笑。
“那你是誰?”羅小冰追問道。
“本座是天上的撐燈仙姑。你就是我這燈上的燈芯。”貴婦人打著優美的蘭花指放在胸前,然後抬了抬手中的玉燈。
“撐燈仙姑,我才不信。”羅小冰撲哧一笑,本姑娘是二十一世紀新女性,怎麼會相信神鬼之說。
“不信便罷了。本座今日是來告訴你駱冰心的貞潔已失。”撐燈仙姑微微頷首,輕輕地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軀殼已不是處子之身?那怎麼行?我可是黃花大閨女!”羅小冰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這可怎麼辦?虧大了呀。
“放心,屬於你的東西,本座不會給駱冰心,屬於駱冰心的本座也不會給你。這才是平等的。”撐燈仙姑氣定神閑地說道,微微閉了閉眼簾上那美麗的黑睫,身體往後移去,“羅小冰,記住,你有你的緣分。緣分是無法改變的。”
聲音落了,金光一閃,撐燈仙姑消失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羅小冰使勁揉了揉眼,狠狠朝自己的手背咬了一口,好痛哦,她一聲大叫。
“娘娘——您醒醒啊!”一個仿佛遠在天際的聲音響起,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
吃力地打開眼簾,視線漸漸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臉焦急的晨風,“晨風,是你啊!”揉一揉眼眸,想要坐起,忽然覺得全身一陣酸軟,好像車子輾過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羅小冰聳了聳肩,在晨風的攙扶下坐起。
“娘娘,您做噩夢了,一直在喊痛。”晨風投來的是關切的眼神。
“哦。”羅小冰愣愣地應了一聲。醒過神來,想起昨晚的事,該死的慕容明珺,吃幹抹淨就不見了蹤影。四下張望一眼,並不見他人。突然想起夢中撐燈仙姑的話,她徑直掀開了錦被,一眼就看到了床褥上的一滴紅——好醒目,好刺眼。
“娘娘,可能是碰傷留下的。”晨風淡淡看一眼,並不覺得驚訝,在她眼中,王爺性格冷漠爆躁,房中之事,可能有撞傷,也不為奇怪。
這一切隻有羅小冰知道,下身痛得厲害,那分明就是落紅。
我真的是撐燈仙姑的燈芯麼?這落紅?記得撐燈仙姑說過,駱冰心已不是貞女的。
除非夢中一切都是真的,撐燈仙姑用仙法留下了她的貞女之身。
“晨風,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說。”羅小冰起身,一把抓了晨風的手,十分嚴肅地問道。
“娘娘,請問。”晨風乖巧地說。
“我記得你上次說過我一進王府,就被老嬤嬤查出不是貞女之身,那我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羅小冰質問著晨風,臉都變了顏色。
“娘娘,事情都過去了,您就不要記得了。現在王爺寵幸了您,正是您守得雲開的日子。何必再提往昔?”晨風拉著羅小冰的手,眼眸裏滿是憐惜。
可以肯定,駱冰心嫁進王府之前,應該有過一段情的。而晨風的言外之意是說駱冰心是希望得到慕容明珺的寵幸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很喜歡那個冷酷無情的王爺?”羅小冰眉頭一擰,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竟然有人會愛著那樣一個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