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女子的眉頭掠過一抹淡淡的心疼,她忽而轉身,將長鞭放進一隻油桶裏泡了一泡,拿起,晶瑩的油滴落在地上,啪啪直響。
那是桐油,抹在受傷的皮膚上,那是千般疼痛。
“王爺,您可得忍著。”女子道。
慕容明珺沒有說話,隻有那一雙深沉的眸子,狠狠盯在女子身上,他要把她看穿,如此惡毒的女子是從哪裏來。
長鞭揮起,落下,那是鑽心的疼痛。慕容明珺一聲沒有叫痛,胳膊上,額頭上盡是暴起的青筋,痛苦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在暗光中是格外的晶瑩刺眼。
此人雖是女子,但有極好的內功修為。如此嬌小的身材,揮鞭如山崩,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到現在,他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得罪了誰?不過,可是肯定的是,眼前的女子一定是某位皇子的人。
如今立儲在即。雖然大皇兄是公認的皇太子。但父皇沒有表態。就證明所有人都有機會。
隻是想不通為何,有人先拿他開刀。
“王爺,痛嗎?”女子停了手,看著慕容明珺綻著條條血痕的胸膛,眼底裏除了少許的得意,更多的是痛。
“你以為這點小傷就能讓本王屈服嗎?”慕容明珺仰頭一陣大笑,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從來沒有!
“王爺還是這樣英雄氣慨。罷了。小女子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就讓王爺嚐嚐墨刑的厲害。”神秘女子拂了拂了長紗巾,丟下長鞭,頭也不回地出了暗室。
室外,門口,一個白影飄飄,輕輕搖著折扇,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做得極好。”他將女子攬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抹深吻。
“王爺為何這樣折磨他?隻要皇上一道聖旨,他就永遠翻不了身。”神秘女子抬起頭,小手輕輕捋了一捋他垂下了的一束黑發。
“父皇平時最偏袒他。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必須先下手。”他的眸眼一眯,本來溫柔的笑卻開始扭曲,變形。
女子的眼簾低眸,搖頭一歎。
“怎麼?你心裏?”白影的臉色一暗。
“沒有。”神秘女子回答地很幹脆。
“真的沒有?”白影再追問,還很不放心的樣子。
“那王爺您呢?心中可還惦記著她?”神秘女子唇角一勾,眉色沉重至極。
“本王隻是與她做戲,刺激我的好弟弟罷了。”白影拂袖,突然打橫兒抱起女子,輕輕在她的唇上一啄,大搖大擺地出了天牢。
周圍早已換上他的人。
夜濃濃,浩王府,含翠居。
風花雪月,一片吟聲。
華衣落了一地。
纏綿悱惻,好久,好久。
“王爺,不要……”慕容明浩的懷裏,赤身的女子有點淺淺地推拒。
“怎麼?本王弄疼你了?”慕容明浩一把摟了女子在懷,牢牢鉗固著她嬌柔的身子,雙眼溫柔像水。
“沒有。王爺總是這般溫情。”女子的小手劃上他的額,輕輕撫弄著他垂下的發絲。
“是嗎?那再來。”慕容明浩俯首,又吻上女子的香唇。
熱吻繼續,女子突然驚了一下,輕輕推開覆上的龐軀,眼睛淺淺一掃,道:“為何王爺當初讓她住進含翠居?王爺不是說,是特意留給我的?”
“你吃醋了?”慕容明浩扯起嘴角,咧咧一笑,頭已埋進女子頸脖裏,繼續他的吻。
“沒有。”女子搖了搖頭,神情有幾分呆滯,胳膊輕輕環起他的頭,任他的馳騁。
“王爺,今晚留在含翠居,那明晚呢?明晚去芸羅苑?”女子直挺挺地躺在軟榻上,閉上眼,無奈地搖頭。身上這個馳騁的男子不過是在她身上發泄欲、望……
慕容明浩停止了他的馳騁,突然抬頭,大手一勾女子的翹鼻,笑道:“你還是在吃醋。若是以後本王做了皇帝,三宮六院,你豈不是天天要這般吃醋?”
“王爺,你……”女子鼓了鼓嘴,有些生氣了。
“好了,好了,騙你的。本王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你再看看本王的後院……”慕容明珺離開女子的身體,拉了被子給她蓋好,然後撐起頭,靜靜凝望著她。
“暫且信你一回。”女子揪了揪他的鼻子,咯咯地笑了,笑聲好美。
慕容明再次浩摟了女子入懷,遞上纏綿的吻,又是一次激、情……夜更深,月更明,閨房的魚水之歡在清淩的空氣裏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