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暫且放過她。現在她隻能是我們對付慕容明珺的工具。你對她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神秘女子犀利的目光掃過羅小冰,眼睛裏透著警告,“若是你負了我,我將把呼延德妃的事情抖出來,讓你在朝野之中身敗名裂。浩哥,我為你犧牲太多,你不許負我!”
強硬的口氣是命令!一把拽起慕容明浩的手,狠狠咬上一口。
他默默忍受著疼痛,眉宇聚起,像小山丘。
好久,女子才鬆了口,慕容明浩的手背上留下的是兩排深深的牙印,“浩哥,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輕輕撫了一番他受傷的手,再狠狠丟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雨浩軒。
屋中,慕容明浩靜立,望著女子的遠去,眉頭舒展,抿唇一笑。沒有人管得住他的!
答應她不過是緩兵之計,若真登基為帝,還由不得她。冷笑過後,回眸,愜意地欣賞一番羅小冰安穩的睡相,然後走上前,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接著負手而去。
夜色深沉,雨浩軒高燈掛起,明亮如晝。
床上的女子,眼簾不停地顫動著,忽得打開,首先看到的是紗帳、錦被、軟榻。記憶漸漸清晰,剛才好像還在跟慕容明浩糾纏,然後就暈了。這是哪裏呢?
羅小冰坐起身來,四下掃量一番,覺得有些陌生。
“小姐,你醒了。”一個俏麗的丫環推門而入。她不是紫煙嗎?對,是浩王府的紫煙。
糟了,看到紫煙,不就證明自己是在浩王府中?!
“紫煙,怎麼是你?”羅小冰叫出了丫環的名字,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姐還認得我。真好。”紫煙沒有正麵回答羅小冰的話,隻是將手中端的盅子遞到她的麵前,說道:“小姐,剛才你暈倒了,是王爺帶你回來的。該喝藥了。”
“喝藥?什麼藥?”羅小冰看一眼盅子裏黑不拉七的東西,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紫煙微微低眸,神色有些異常,隻是將手中盅子舉高,道:“小姐,是補藥而已。”她似乎有些緊張,手不停地顫抖著。
羅小冰心中多了一份警惕,取了她手中的盅子,剛剛放到嘴邊,一股濃鬱的藥味撲鼻而來。以前念醫學係的時候,她可是修過中醫學,對中藥草甚為了解。不對勁,藥中有浣花草。
浣花草除了能避孕,還是流產的藥物。
到底要幹什麼?心中極其納悶。
羅小冰將盅子拿離嘴邊,目光直勾勾地瞪著紫煙,道:“你在裏麵加了別的東西?”
“沒有,沒有。不是奴婢。不是。”紫煙膽兒小,聽羅小冰這般一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是你,還有誰?”羅小冰端著盅子起身,狠狠往桌上一放,冷冷地厲喝。按常理來推,慕容明浩要想對她怎麼樣的話,不可能讓她服用浣花草來避孕。
“是我!”門外飄來一襲白影,俊朗如他,溫柔如他,慕容明浩的臉上蕩漾著笑意。
果然是個笑裏藏刀的陰險人!
“紫煙,你下去吧。”他揚手示意。
軒中寧靜片刻,四目相刻,她的眼裏是恨,他的眼裏卻是情。
“你又回來了。真好!”慕容明浩繞著羅小冰踱步一圈,欣喜地拍了拍手。
“你說,到底為何?”羅小冰冷冷地問。
“浣花草,顧名思義就是浣洗女子的身體,使之不遭玷汙、保持純潔的草。難道本王這麼做,你不懂?你與他纏綿的時候,可曾想過一粒種子在你的身體裏會發芽,慢慢生長,長大。”慕容明浩微眯著眼,手指比劃著動作,然後再猛得一拍羅小冰的小腹,道:“他的種,你留著做什麼?!生下來嗎?”
“什麼?”羅小冰驚愕不已,整個人都愣住了。慕容明浩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她懷孕了。
這孩子是他慕容明珺的……記起雲來樓的纏綿,她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一夜放肆,竟然……
仿佛打了個晴空霹靂,腦袋一陣眩暈。為什麼?為什麼寶寶要在這個時候來?本來可以放下一切,跟呼延鏡好好地過日子。老天爺,你是在跟我羅小冰開玩笑嗎?
“冰心,你懷了他的孩子!”慕容明浩哧哧一笑,轉身端了桌上的浣花草藥,再走到她的跟前,道:“喝下,把過去都抹掉。本王會給你幸福的。”
“我不喝。”羅小冰咬了咬牙,使勁地推開慕容明浩手中的盅子,憤怒地看著他。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但她始終是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