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複生靈藥在哪裏?!”慕容明珺的手指狠狠掐住了女子的頸脖。

“在佛堂。”女子嚇得渾濁直哆嗦。

“帶我們去。”慕容明珺再次低聲喝道。

有了小侍女的帶路,一路上很平靜,幾乎沒怎麼碰到巡邏的教眾。左轉右彎,終於到了侍女所說的佛堂。

一所別致的庭院,門額的牌匾上鑲著“佛堂”二字,裏麵很簡陋,一佛,一案,一桌椅。

進門的那刻開始,慕容明珺的視線就定在了佛像身上,佛不謂男女,但這尊佛看去像是位婦人,麵容慈祥,右手蘭花指,左手托一盞玉燈,燈無芯,但放著一隻金色小瓶。

夢境縈繞,羅小冰與慕容明珺一同叫出了口。

“掌燈仙姑?!”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麵麵相覷,頓時無驚。

“你也知道她!”兩人又是同樣的疑問。

“神佛左手上的金色小瓶裏裝的就是複生靈藥。你們放了我。”小侍女的眼眸流轉,指著神佛,聲音瑟瑟發抖。

話題被插開。慕容明珺眸光一緊,一掌劈暈了小侍女,轉身一躍,飛騰而起,取了那隻金色的瓶子,打開來輕輕一嗅,果然是靈藥,芳香撲鼻,嗅之猶如清泉灌頂。

誰料就在這時,一條長影飄來,好快的身手,長鞭一揮,纏上羅小冰的腰際,將她拽走,正當慕容明珺的分神的時候,那人另一手再揮另一長鞭,輕輕一點,快如蛇信般取帶走了他手中的複生靈藥。

慕容明珺定晴一看,目光如炬,“憐兒,怎麼是你?”

的確,門口持鞭的嬌弱女子竟是顧憐兒,她不再是往日的粉嫩衣衫,而是金袍加身,金冠如雲,頭上別一支重頭金簪,宛如月形。唇紅齒白,眉間點砂,環珮叮當,宛如天神下凡。

在進門的那一刻,她已然扯下了一直蒙在臉上的長巾,麵容清晰,她就是顧憐兒,她要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手掐住羅小冰的脖子,另一手托著金色小瓶,先是恭敬地望一眼佛像,俄而目光停留在慕容明珺的身上,道:“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裏來。你三王爺的本事果然不小。幾個時辰以前,還是頹迷不振,如今卻已是意氣風發了。”

“你為什麼在這裏?”慕容明珺追問的同時,如炬的目光早已落到羅小冰的身上,現在她在憐兒的手中,如何才能救下她。

“我?以你三王爺的才智,難道猜不到嗎?”顧憐兒故意用手在羅小冰的臉上輕輕一劃,眉間擠出一絲得意,“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出雙入對的來送死。”

“你是神月教的人!”慕容明珺看一眼顧憐兒的裝束,大氣凜然,衣著華麗,根本與那些教眾不同,她更有主載的氣勢。難道她是?嘴唇蠕動了兩下。有點不敢往下猜。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神月教的教主就是我顧憐兒。”顧憐兒回答地淡然如煙,美妙的眸眼透著熊熊野氣。

“真的是你?”慕容明珺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手下人隻查到慕容明浩與神月教來往密切,他沒想到的是憐兒竟然是神月教教主。一個弱女子,沒想到她的背後竟有如此大的實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爺,若不是這些年來,你一直淡泊名利,無意太子之位,神月教的力量將是你三王府的。隻是你不願意!”顧憐兒失望地搖頭,其實她的內心深處是多麼希望他有朝一日當皇帝,隻是他一來沒有野心,二來論排行,也不會首先臨到他當太子。

這個野心勃勃的女子選擇了慕容明浩。

“夠了!本王不屑這些。”慕容明珺揚一揚手,一聲怒喝。

今天的他與昨日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本來一心一意想與慕容明浩打跨他的鬥智,隻不過一夜之間,他如何又變得如此頑強。

女子的心小小的震顫了一下。

竟沒能讓他傷心欲絕,沉迷不醒!這是他對她的愛可是還不夠!失望地搖了搖頭,抿唇一笑,道:“三王爺的演戲功夫可真是好,竟將我騙過了。我還真以為王爺是為了我頹迷不振。”

女子冷冷地笑了,笑聲好是冷酷。

其實要說傷心,怎會沒有?她對他的打擊,可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刻骨銘心,隻是父皇交給了他更重的任務。

為了父皇,為了國家,他必須堅強。表麵上他蠻過了所有人,但是內心裏他誰也沒有欺騙。

“你放開她!”慕容明目光一掃,視線落到羅小冰的身上,此時,他更擔心的她的安危。

“放開她?王爺認為憐兒會嗎?今天將你們一起擒住,可是最大的收獲。”顧憐兒笑吟吟的樣子,甚是得意,側臉,手指愈加掐緊了羅小冰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