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夢見了張雯雅。她在海邊,身穿白紗連衣裙,光著腳,在沙灘上奔跑。睿,來我這裏。張雯雅衝著他揮動雙手。他大喜:我們終於見麵了。他跑向她。跑著,跑著,大地開始搖晃起來,像是地震,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摔得頭暈眼花。
等他睜開眼,見張雯雅就在身邊。他哭了,一把抱住她,喊道:“我想你想得好苦,我愛你。”隨後一陣狂吻。。。不知道是誰,在他後腦勺狠狠打了一下,隻覺得一陣頭暈,再次倒下。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在搖他。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頭坐著一個女人,抵著頭反手正在係文胸的紐扣。
胡不嫁。他嚇一大跳,剛才我在做夢?還是。。。他趕緊去摸自己下身,竟然濕漉漉的。
胡不嫁見他醒來,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冷冷道:“昨晚你喝了多少酒,難聞死了。”
她留著短發,皮膚比以前白了些,人也胖了些,身子鼓鼓的,女人味十足,十分惹眼,尤其是由下往上看,相當巨大誘人,像張雯雅。他不禁一愣。
胡不嫁又道:“喂,傻看什麼呢。見到我應該怎麼樣?”說著,開始穿襯衫。
他微微一笑,吐了兩個字:“幫主。”
胡不嫁鼻子裏出氣,“哼”了一下。她臉上潮紅未退,一哼之下,冷豔之極。
他感慨,女人生完孩子,少婦韻味溢出,這才是勾引男人的尤物。想起剛剛和她做的事,心理一衝動,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幾年不見,你變漂亮了。喜歡你。”
沒想到胡不嫁又‘哼’了一聲,冷冷道:“少拍馬屁。我給你的五相書看了沒?”
“看了,看了,早看了。”他見她雖是冷酷,卻未甩開抓著她的手,而是一隻手在係襯衫紐扣,心中有底,輕薄之心暴起,笑嗬嗬地道:“你生氣的樣子更加好看。”伸手在她身上亂摸。
胡不嫁白了他一眼,掙脫開他的手。
他笑嘻嘻地道:“剛才我倆,是不是。。。那個了。”說著,有意掀開蓋在下身的毯子。
胡不嫁將臉轉了過去,說:“這衣服你穿的很合身,像滿身的刺青。”
你怎麼知道它這是一件衣服。他想問。
胡不嫁道:“我們花了三個月做了一個西塔寺地宮,讓你穿上這件衣服。”
什麼!他如被潑了一桶冰水,冷得直發抖,‘噌’地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抓住胡不嫁的肩頭。
胡不嫁一把將其按倒在床上,他掙紮了幾下,竟然沒有掙紮動,大驚:“你。你太無情了。”
胡不嫁臉色突變,冷冷地說:“去年的這個時候,你是不是做了一張皮麵具。”說著,從褲子兜裏取出一張陳舊的一寸黑白照片。
照片中是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他一眼認出這是那張彩色印刷品中的老者,是安國安第一次讓他做的皮麵具的原型。
他點點頭。
“我就知道是你。”胡不嫁鬆開手,收起照片,道:“有人冒充他,想拐騙黃家祿。”
他吃了一驚。
胡不嫁道:“虧得發現及時,未得逞。要是家祿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命。”她拍了拍他的臉,道:“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
他嚇得全身一抖索。。。
胡不嫁問道:“你做皮麵具一定有照片吧,你這照片怎麼來的?”
他忙道:“安國安給我的,看似在一本法國雜誌中剪下的。”
胡不嫁愣了愣,臉色稍微緩和。
他見了,趕緊問:“他是誰?”
胡不嫁道:“刀客。”
最後的刀客!他猛然想起十五歲那年父親帶他去qh拜訪一位老者,父親說這位老者就是最後的刀客。難道是他。我怎麼沒有認出?
胡不嫁道:“你手段高超,卻助紂為虐。”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解釋道:“我不知,是安國安誑我,說是幫朋友一個忙。”
胡不嫁甩開他的手,戳著他的額頭,道:“你還狡辯。你現在是角會的會長,還參加了7212 行動計劃,罪不可赦。”
他一臉莫名其妙,道:“7212 是什麼?”
“謀反。。。你惹禍了。”
啊!他大吃一驚,趕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們給我照片,讓我做皮麵具。”
胡不嫁厲聲道:“你不問原因就做了!”
“我。。。”他一下子無法辯解。
“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抓住了!”胡不嫁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壓低嗓子問:“是不是為了女人?那個叫文藝的!”
是啊,為了女人,為了錢,為了出國。。。他瞪著眼睛看著她,道:“跟文藝無關。”
瞎說!胡不嫁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道:“沒出息,早就跟你講了女人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