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君痛得冷汗直冒,握著玉簪的手頓時一軟,玉簪順勢便掉落地麵。
“竟敢偷襲我,你是吃了豹子膽麼?呃?”
白衣男子陰森森地喝斥,他冷冰冰地看著顏惜君。
“哼,你這個卑鄙的陰險小人!”顏惜君雖然痛得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他,此時卻倔強的抬起頭,不屑地冷哼。
“我卑鄙?”
“閣下都拿毒藥來威脅我一個弱女子了,難道還不卑鄙麼?”
“誰讓你偷聽我們的話!”白衣男子冷冷言道,他暗施手中的力量,再次一握,顏惜君那剛剛被他折斷的手腕又被接上了。
“你這個混蛋!”顏惜君痛得口出惡語,瞪著雙眼怒罵道,另一隻手往發上摸去,欲取另一支玉簪。
虧這白衣男子麵容長得如謫中仙子,可偏偏卻做出這等陰險的缺德事。
“怎這麼不老實,還不接受教訓!”白衣男子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大手製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有絲毫的動彈。
“你殺了我吧!”顏惜君恨恨地跺腳,求生不能,難道還不能求死麼?
白衣男子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邪魅地一笑,笑得意味深長,一字一句的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忽然不想殺你,留著你或許還真有用處!”
顏惜君瞧他那奸詐的笑容,心知不妙,“你到底想怎樣?”
“以後再告訴你,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會見麵的!”白衣男子說完,就飛身絕情地離去了。
“你們都給老奴我聽好了,今天尊貴的皇後娘娘將會親自前來選秀,待會兒,你們可得老實點,要有眼力見了。
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會不會魚躍龍門,會不會被娘娘選中,全憑你們的福分,知道麼?”
負責此次選秀的豫嬤嬤一大早,就將全部秀女們召集至長秋宮進行大篇幅的訓話,待今天一過,選秀的事就該結束了。
“等皇後娘娘到來後,你們可要好好表現,若是被娘娘選上了,你們就做那尊貴的主子,可要好好的服侍皇上,孝敬娘娘。若沒選上,也別灰心,做宮女其實也沒什麼,滿了五年的時間也可回家自由婚配,皇上是英明的,娘娘也是深明太意……”
“豫嬤嬤,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豫嬤嬤正口沫橫飛的給秀女們訓著話,忽然被人打斷了訓話,十分的不悅,惱火的抬起頭正欲罵人,可看到來人時,板著的老臉立刻綻放出笑顏,“不晚不晚,來得正好,顏小姐,老奴先在此恭賀你了。”
顏惜君被豫嬤嬤此舉弄得一頭霧水,困惑地望著她,“嬤嬤,恭賀我什麼?”
“哎喲,顏小姐你不知呀,”豫嬤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見顏惜君不像是在偽裝不知,乃徐徐道來:“今個兒皇後娘娘早就派人來通知老奴,娘娘吩咐,顏小姐你已經不用參加今天的選秀了。”
“什麼?不用參加?”顏惜君比豫嬤嬤更加吃驚,隨後臉上漫上了喜悅的神情,她激動得一把抓住豫嬤嬤的手臂:“嬤嬤,娘娘可是真這樣說?”
姐姐此舉是什麼意思?不讓她參加選秀,難道說姐姐改變主意了,肯放她出宮了。
“是呀!娘娘派來的人的確是這麼說,那位雪容姑娘還說,其實皇上早就晉封你了,等會兒娘娘就會帶旨前來宣讀,而你已經晉級了,所以老奴提前恭賀你。”豫嬤嬤一臉的討好顏惜君,並且刻意巴結她,急急說道。
“你說什麼?”聽豫嬤嬤這麼一說,顏惜君非常震驚,臉色難看地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臂也無力鬆開了,喜悅的心情從高高的雲端中立刻跌落至深不可測的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