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妖言惑眾,還是說準了你的心思,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麼?”盧淨初冷笑一聲,祁連少華的人想要上前來抓人,也要忌憚擋在她眼前的夏侯瑾和祁連庸德,她的目光滿是不屑的掃一眼錢思敏,開口道。
“那位嶽姑娘,若是知道你為了她甚至不惜做出這種欺君罔上之事,不知道是會為此而感動,還是隻會覺得後怕。皇上對付家的事情,向來都沒有放下過,你唯恐自己的心上人身份會暴露,所以才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可人算不如天算,原來不知道,我早就察覺到了嶽如詩的真實身份!”
盧淨初眉峰淩厲一挑,“五殿下不是要來捉拿窩藏逃犯之人麼,那好,你現在就可以把罪人錢思敏押入大牢了!倘若你的人來得及早些趕到台井巷最裏麵的宅子,那你要捉的逃犯,同樣也跑不了!”
錢思敏狠狠啐了一口,“什麼逃犯,什麼窩藏,你少在這胡言亂語興風作浪,你以為五殿下會被你這三言兩語給騙過麼!”
就在錢思敏同盧淨初對質的時候,盧幽珊正躲在暗處悄悄看著,一張美豔的臉上,盡是一片怨毒的神情。
聽盧淨初說到那嶽如詩時,盧幽珊的眼睛轉了轉,她也知道嶽如詩那個女子,在被錢思敏買了宅院養起來之前,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見不得人的暗娼。
錢思敏頭腦簡單,在偶然結識了嶽如詩之後,輕而易舉就被她給哄得五迷三道,死心塌地。不光買了一處僻靜的宅院把她當寶貝一樣藏了起來,甚至還允諾,說是將來一定會明媒正娶,讓她做自己的妻子。
這件事錢思敏做的極為小心,侯爺府裏沒有人知曉嶽如詩的存在,侯爺夫婦又一直認為這個二兒子心思單純,沒什麼花花心思,因此也從不過問他的開支。
盧淨初那個小賤人,現在扯出嶽如詩的事情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盧幽珊冷哼一聲,目光高抬起,目光之中盡是一片惡毒。
嶽如詩雖然之前是個暗娼,但錢思敏對她卻是知根知底的,盧幽珊也能肯定,嶽如詩絕不可能會和什麼亂黨反臣扯上關係。嶽如詩的事情就算是被扯出來,最多也隻可能是會讓錢思敏一時間顏麵掃地,卻絕不會讓盧淨初今天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盧淨初眼底帶著一抹嘲笑,回視著錢思敏,“我們的話究竟誰真誰假,把那位嶽姑娘請到這裏,大家當麵對質不就好了?”
“嶽姑娘清清白白,現在卻要受到你這無憑無據的折辱,憑什麼與此事毫不相幹的她,卻要被牽扯進來!?她不過就是一個無辜的弱女子,難道你還想對她刑訊逼供不成!?”
眼看自己的心上人就要被牽扯到這件事之中,錢思敏立即便反駁出口,唯恐讓嶽如詩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何況你再拖延時間也是無用!我敢以性命擔保,嶽姑娘她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盧淨初眉梢輕輕一挑,挑釁的輕蔑目光直直地看向錢思敏,“倘若我的猜測有半句錯誤,冤枉了嶽姑娘,哪怕隻是一字半句,我也願用項上人頭來為嶽姑娘賠禮道歉,決不食言!”
盧淨初心思多端,祁連少華先前已經感受到了幾分,他目光透著些許陰沉,掃了一壓錢思敏。當下同她多說無益,速戰速決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正當祁連少華要開口時,祁連庸德卻已經搶先一步,在他之前發出了聲音,“我覺得三小姐所說的,並不什麼不妥之處。五皇弟若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就更不能急於這一時半刻,倘若真想要為父皇分憂,把這件事查探個清清楚楚,不是更好麼?”
“太子說的極是。”祁連庸德的話音一落,夏侯瑾又低沉地笑了笑,手肆無忌憚地環上了盧淨初的肩膀,“至少在證據確鑿之前,無論是誰想要來動她一分一毫,我夏侯瑾都絕不會答應!”
祁連庸德的話聽起來還算中肯,夏侯瑾則幹脆就是擺明了要把人袒護到底。倘若同這兩人來硬的,也的確有些不現實。
祁連少華陰冷的目光低低掃了一眼錢思敏,其意不言而明。錢思敏沉聲道:“殿下不用多慮,這盧淨初不過就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王爺和太子既然要袒護,那殿下不妨讓我現在就把如詩給帶過來,也好讓她死的心服口服!”
錢思敏說得十分堅定,讓人連半點疑心都起不了,祁連少華略一沉吟,便開口道:“也好,皇兄說的甚是有道理,既然是要捉拿罪人,還是要讓人心服口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