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有可能輸的一敗塗地,那她還不如放手賭一把!一旦成了,那她就是將來說一不二的太後!倘若不成,她今天同皇後所做的這一筆交易,也足以讓他們母子從此避開這個爭鬥的圈子,至少,也可以平安度過一生。
賢妃剛離開,皇後第二天便同皇上提起了此事,皇上自然不會阻攔,也不會關心一個臣子妹妹的婚事。得了皇上的應允,皇後的戲份還打算做足,當即便命自己的心腹取到了盧家,問一問盧淨初的意圖。
當這消息送到盧府的時候,夏侯瑾也正在淨竹院裏,聽到來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夏侯瑾手中的杯子重重地頓在了桌麵上。
此舉對於皇後而言,自然是大不敬的表現,隻是夏姑姑早就聽說了這位謹王爺不好得罪,當下也隻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聽見,隻是陪著笑臉看向盧淨初,“盧三小姐您的意思是什麼,不妨痛快些告訴老奴,老奴也好回去給皇後娘娘回個信兒。”
皇後突然有意賜婚,賜婚的對象還是自己死對頭賢妃的兒子,這一舉動怎麼可能不會令盧淨初察覺到詭異。她輕抿一口杯中的茶水,心下已經有了主意,慢悠悠開口道:“皇後娘娘願意為我賜婚,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寵,我哪裏還敢有什麼別的打算。”
“那三小姐您的意思是,願意聽皇後娘娘的?”夏姑姑笑道,“老奴就知道,盧三小姐是絕不會錯過這樣一樁好婚事的,好,那老奴這就回去稟報皇後娘娘,三小姐您隻管安心等待做八皇子妃就好。”
“夏姑姑先不著急回去。”盧淨初淡淡一笑,“皇後娘娘要賜婚,我心裏自然不會有半分抵觸,隻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倘若能夠做到,我才願意答應這門婚事。”
夏姑姑稍稍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這……老奴不敢擅自替皇後娘娘做主,三小姐的要求是什麼,隻管先說出來,等老奴回去問過皇後娘娘,聽了皇後娘娘的意思,才好來回複給您。”
“我的要求倒也不難,就是……”盧淨初簡答說了幾句,笑著問道,“夏姑姑覺得這要求可過分?”
“老奴怎麼好替皇後娘娘回答。”夏姑姑回得滴水不漏,道,“盧三小姐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老奴這就回去問過皇後娘娘。”
等夏姑姑一走,沉著臉的夏侯瑾就已經快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你要答應這門婚事?”
“皇後賜婚,我難道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盧淨初倒是不急不躁,仍舊慢悠悠地喝著手裏的茶。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綁回侯爺府拜堂成親!?”夏侯瑾僵著一張臉,聲音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你——”
盧淨初放下手中茶盞,有些無奈地看著夏侯瑾,“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答應,這麼氣急敗壞幹什麼?”
“即便是假裝的,我聽了心裏也還是不舒服。”夏侯瑾臉色一沉,賭氣地將手裏早已經冷了的茶一口吞進去,半晌才勉強把心裏的不痛快給壓了下去,“幹脆讓我直接解決掉祁連子凡不就可以了?”
“一個八皇子當然不難解決,可這件事皇後也在裏麵摻了一腳。”盧淨初笑了笑,“倘若沒有這樣一個母後在背後支撐,你以為祁連少華憑什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的意思是……”夏侯瑾臉上仍舊帶著幾分不痛快,“將計就計,對付皇後?”
盧淨初點點頭,隻不過,她的決定與其說是要對付皇後,倒不如說是要對付祁連少華。一旦皇後倒了,祁連少華就等於被人給砍掉了一條手臂,再想要同祁連庸德爭奪太子之位,隻怕難上加難!
離開了盧府,夏姑姑立即便回到了皇宮中,向等待消息的皇後複命,在聽罷盧淨初的要求之後,皇後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她真是這樣說的?”
“是,老奴聽的千真萬確。”
“你告訴盧淨初,她的要求本宮答應了。”皇後隻是稍稍一想,便點頭應了下來,“先去把八皇子和賢妃找來。”
夏姑姑應了聲,隨即便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會兒,賢妃同祁連子凡便一前一後地來到了皇後的宮裏。
“盧淨初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隻不過她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倘若你們能夠做到,她才算是真的應允了這門婚事,否則的話,便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