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宮了?”太後滿臉的納罕,“皇上不是要找太子麼,太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出宮了?”
“這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隻是打聽到了太子的去向,人卻是沒有找到的。”沈姑姑道。
就在沈姑姑話音剛落的時候,忽然,便見到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太後娘娘不好了!有大軍、有大軍把皇宮圍了起來!”
“什麼!?”太後一驚,手裏的佛珠頓時摔在了地上,顆顆圓潤的珠子頓時四下滾動,霹靂啦啦散落了一地,“大軍圍宮,為首的是什麼人!?”
倘若是外敵,天悠的探子不會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難道是什麼人終於按捺不住,想要趁著皇上重病的時候造反!?
小太監搖搖頭,慌張道:“回稟太後娘娘,聽守衛的人說,看不見領頭的人是誰,就知道是有不少兵馬,已經快要衝進來了!太後娘娘,快隨奴才去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
一聽到外麵的人快要殺進來了,佛堂裏麵頓時像是沸騰的油鍋裏麵被人潑了水,在一眾嘰嘰喳喳的嘈雜聲響中,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太子一言不發就離開了皇宮,這次的大軍,難道是太子引來的!?”
他話音一落,立即便有人附和道:“必定是皇上這些日子,遲遲不肯定下儲君的身份,太子心裏著了急,就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逼皇上退位!”
“這下可怎麼辦!?”七皇子也是個急性子,立即便站起身來,衝一眾人道,“既然太子已經打算要撕破臉,不若我們也幹脆衝出宮去,湊齊我們的人手,跟他拚一個你死我活!”
“逃不出去了七殿下!”小太監苦著一張臉,“守衛的人早就傳過來信兒了,所有的出口都被人給堵住了,想要出去,難啊!除非有人從外麵帶領人馬包抄,否則……”
“否則……”小太監臉色一白,“否則宮裏的守衛,隻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啊!眾位主子還是趕緊先到後麵躲一躲吧,避開最危險的時候,沒準會有援軍趕到呢!”
小太監的話給人留了幾分希望,可眾人隻要稍稍一想,便覺得這希望是在是渺茫的很,所有在都城的皇子親王,今天已經全部都聚集在了這佛堂之中,即便是其餘幾位親王有著護駕的心,可也遠在封地,遠水如何解得了近渴?
一眾人麵麵相覷,臉上的擔憂神色一個比一個重,最終,誰也顧不得還有太後在,紛紛都慌裏慌張的四散逃命去了,宮裏地方大,就算外麵的兵馬殺進來,隻要能找到一個藏身之處,興許也還是可以逃得過一劫的。
在眾人四散奔逃,將佛堂裏麵橫衝直撞了個亂糟糟之時,夏侯瑾拉起盧淨初的手,“走,我們去城門。”
“好。”盧淨初回頭看向柳葉,“你是要跟來,還是要暫時留在這裏?”
“小姐!?城門那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小姐您去那裏幹什麼呀!”柳葉急的眼圈都紅了,見盧淨初執意要去,也隻能哆嗦著身子咬咬牙,“好,奴婢也去!小姐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
外麵圍攻的兵馬快要殺進來的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傳遍了皇宮,宮裏已經遍布了惴惴不安的情緒,有不少小太監小宮女臉色倉皇的快步走著,隻是誰也不知道此刻猶如甕中之鱉的他們還能走到哪裏去。
高高的城門之上,一排並立的侍衛手中緊緊地握住一柄弓箭,箭頭對準城下的人,誰也不敢鬆懈。
守住城牆的侍衛見到夏侯瑾二人,忙道:“謹王爺,這兒正是危險的時候,還請王爺回去宮裏躲避吧!”
“外麵的人已經開始進攻了麼?”盧淨初問道。
“還沒有。”侍衛的臉上隱隱湧動著一抹壓抑不住的緊張,“人馬已經將皇宮團團圍住,進攻也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盧淨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便向登上城門的梯子走去,侍衛剛要阻攔,卻見到夏侯瑾也緊隨其後,上到了城樓上麵。
盧淨初站在一處空地,向外麵望去,圍住皇宮的兵馬並不算多,可想要對付皇宮裏麵的人手,已經是綽綽有餘。
為首的人,果真是一個麵生的漢子,不是什麼皇子王爺,也不是朝廷之中的哪個將領。
那漢子正在對著負責守衛的人高喊:“太子殿下繼位,早已經是眾望所歸!你們還是早早打開城門為好!太子殿下生性仁慈,必定不會為難你們的!”
盧淨初同夏侯瑾對視一眼,隨即嗤笑一聲,開口道:“原來是太子殿下的兵馬麼!?怎麼不見太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