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後的命令自然無人敢違背,很快,所有在都城內,擁有金牌的人,便全部來到了殿上。
有人金牌丟失這件事,柴皇後命人刻意隱瞞,因此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互相好奇的打量著,金牌是貼身帶著的,人來了,金牌自然也就來了。
夏侯瑾的心裏還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無論那塊金牌真正的主人是誰,他都絕不希望是夏侯炎。
隻是,當所有人都依照柴皇後的命令,將金牌一一取出,交由帝後二人辨認之後,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所有人的金牌都是真的,也沒有任何人丟失金牌。
“你們都先回去吧。”同皇上對視一眼,沉吟片刻,柴皇後看似若無其事道,“本宮隻是聽說,最近似乎有人在宮外拿了金牌,做了些有辱皇家顏麵的事情,所以才想瞧一瞧,你們是不是有人丟了金牌。”
“現在既然已經確定,沒有人丟失了自己的金牌,那先前本宮聽到的安歇可能也就隻是捕風捉影罷了。如今親眼看了,本宮也就安心了。”
“隻不過,這金牌畢竟不是尋常之物,你們切記要保管好,萬一不小心遺失,被什麼別有用心之人拿走去利用可就萬萬不妥了。”
來的人之中,雖然也有人有所懷疑,可柴皇後既然沒有要透露的意思,他們即便心中有懷疑,也沒人敢問出什麼來。
等人全部都離開之後,柴皇後眉心緊擰,盯著手裏多出的那塊金牌,似是在自言自語,“這便奇怪了,金牌都是真的,可誰也沒有丟失,那這一塊,難道是憑空多出來的?”
夏侯炎沉思半晌,臉上忽然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又像是有些猶豫的開了口,“母後,所有留在都城的人,他們手裏的金牌,我們的確是一一看過了,可是……還有不在都城的人。”
“絕不會是鈺兒!”夏侯炎話音剛落,便見皇上麵色一沉,想也不想得便開口否決了夏侯炎的想法,“鈺兒常年帶兵征戰在外,已經多年未曾回宮,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鈺兒有關!”
皇上口中的這鈺兒是誰?見皇上如此袒護,盧淨初心裏不免有些疑惑。
能讓皇上如此袒護的,想必一定是十分得寵的皇子,隻不過在提到這個鈺兒的時候,柴皇後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淡的,“說起鈺兒,皇上不是前不久剛接到他的信,說是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到都城了麼。”
見皇上臉色更加陰沉了些,柴皇後又開口道:“皇上不要誤會,臣妾並沒有想要將此事不分青紅皂白便推到鈺兒頭上的意思。”
“遠在都城之外,持有金牌的人,也並不隻有鈺兒一個。臣妾隻是忽然想到鈺兒該回來了而已,這塊金牌究竟是從何而來,一切都還是未知,誰也不能隨便栽贓到任何人的頭上。”
柴皇後柔聲道完,皇上的臉色看起來才緩和了不少。同皇上道完這些,柴皇後又看向盧淨初,話語之中帶了一絲歉意,“淨初,這次讓你受委屈了。”
“本宮也很想要立即便幫你找出這塊金牌的主人到底是誰,隻不過此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夠查明的。你且稍安勿躁,本宮必定會竭盡全力,早日給你一個交代。”
“至於最近這些日子,瑾兒,你可要好好派人護著淨初,可千萬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
如今證據全無,就算盧淨初自己能夠肯定,那金牌就是從錢浩基的身上掉下來的也沒有用。凡事太過心急隻怕會有反效果,她自然不會放過他,卻也不至於急於這一時。
如月被關進了死牢,在回去的路上,盧淨初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口中所說的鈺兒,是什麼人?”
“哦,那是我的八皇兄,夏侯鈺。”夏侯瑾為她解釋道,“八皇兄是我們這些兄弟當中,唯一一個早早便封了親王的人。”
“為什麼?”盧淨初好奇道,“先前我聽皇上說,你八皇兄常年征戰在外,可他一個親王,怎麼會常年在外領兵打仗?”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提八皇兄的生母了。”夏侯瑾道,“父皇和母後雖然相敬如賓這麼多年,但是在父皇的心裏,唯一珍愛的女子,卻是八皇兄的生母。”
“八皇兄的生母是個遊牧女子,在父皇尚未繼承皇位的時候,就已經機緣巧合與她相識了。父皇原本與她結下山盟海誓,承諾此生非她不娶,隻是沒想到,先皇卻執意要將皇位傳給了父皇。”
“父皇曾經苦求過先皇,不想要繼承這皇位,奈何先皇態度堅決,當時除了父皇,也的確再沒有其他適合繼位之人。”夏侯瑾歎息一聲,“父皇當時本想和那女子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