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趴在她的頸窩,細細的啃吮著。
湯小雅手指穿過他濃密的碎發,雙眼笑彎彎的,是怎麼都藏不住的得意。
即使曾經的童故晚再高貴,再肆意。她的前夫還不是被她三言兩語勾的成為她的裙下臣,滴幾滴眼淚,就會乖乖配合她陷害童故晚。
現在童故晚的遺產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她有什麼好恐慌的?
簡直是自個太過庸人自擾了。
……
自個招來計程車坐回了東元區。
今兒林媽請了假,並沒有來,童故童開門進去的時候,室內一片清冷。
陽台的窗戶沒有關緊,白色流蘇簾隨著縫隙湧進來的微風細細搖動著。
童故晚褪下了高跟鞋,扭了扭酸痛的腳踝,她自嘲的笑了笑,現在的她倒是跟過去離的越來越遠,卻總有人不耐其煩的希望她回憶起,好乘機踩她一腳,或者諷刺幾句。
走進廚房倒了杯涼水,一口飲完,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
太陽已經朝西邊斜去,童故晚扯開窗簾,推開陽台的門走了出去。
不遠處是整座潞市最繁華的商業區,然而離那裏不遠的東元區,卻仿佛遠離了塵囂,根本感覺不到喧鬧。
她躺在搖椅上,感受著日暮緩落帶來的清涼之意,心尖積的煩悶逐漸消散了幾分。
……
夜幕轉眼籠罩了下來。
溫侑回來的時,環視過四周,神色有幾分慌亂,在看到陽台窩在搖椅上的女人,表情帶了些許無奈。
他推著輪椅朝她接近,看著她熟睡嬌憨的小臉,微歎了聲。
想起整日揣兜裏的手機,就怕她打電話來時,他沒留意,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剛開始還以為童故晚被葉老先生留著工作,可等到夜色臨摹,都沒等到她的電話,才不放心去葉老先生的家中尋她。
可卻聽葉老先生說她已經離開了許久,又告訴他,幾個小時前湯小雅來過。
這讓他越加不安,就怕他一個稍微不留意,童故晚會受到什麼傷害。
連他都沒發現,坐在車廂內,後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好在阿添及時提醒他,調查童故晚手機內的跟蹤器,尋找她的位置。
看著上麵顯示的具體位置在東元區。
二十多年來的鎮定自若才慢慢回歸。
睥睨著眼前輕易讓他方寸大亂的人兒,溫侑鎖著的眉頭,終究化為默認的一笑。
手指捏著她明顯胖了的小臉,隨著她甘甜的睡容,這就是他的心魔,他的軟肋。
童故晚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將她攔腰抱起,平緩穩當的腳步,讓她覺察不出任何顛簸。
她微微的睜開雙眼,看著燈光下的俊容。
男人感到她的目光,低下頭,溫柔的笑了笑,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渾身都帶著暖意。
從他的臂彎看向不停遠去的陽台,她頓然笑的醉人,伸手抱住了男人的窄腰,毛絨的腦袋靠進他的懷中,嗅著他好聞的氣息。
“阿侑,你能走了,還抱了我起來,好歡喜,我的阿侑不是殘廢,他能走還能抱起我,真好……”她蹭了蹭他強悍的胸膛,緩緩闔上了雙眼,“……阿侑,這個夢真好……”
……
童故晚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晨,看著身側的床位已經沒有了人,敲打著睡久而犯疼的腦袋瓜子。
想起那個美好的夢境,嘴角上揚。
林媽恰好在這時開門進來,看見醒了的童故晚,心裏一喜,“夫人,聽先生說你從昨天傍晚睡到了現在,讓我燉了雞肉粥,我給端過來。”
童故晚點了點頭,扒拉著淩亂的短發,抓了一縷發尾瞧了瞧,不知不覺中,已經長了許多。
洗漱完畢坐在餐桌上,掃了一眼四周,她假裝不隨意的詢問了忙碌的林媽。
“先生什麼時候走的?”
林媽沒有半點遲疑就回答,“先生是早上八點多鍾走的。”
童故晚攪拌著冒著熱氣的雞肉粥,點了點頭,垂下的眼眸在思索著事情,嚐了一口味道剛剛好的粥。
“林媽,你來這邊做了多久了?”
正在擦玻璃的林媽心裏一凜,還以為哪裏做的不好惹夫人不滿了,有些顫顫巍巍的停下了動作,看著餐桌上的她。
佯裝吃著粥,其實是豎著耳朵在等著林媽的回答的童故晚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句話,讓林媽補腦了許多橋段。
“……夫人,我來這邊做了差不多有五年了。”
五年?
那不剛好是她進監獄有一段時間了?
甩了甩腦袋,她眨了眨眼,又問,“五年的時間,先生每天都住在這裏嗎?”
“並不是,以前先生是許久才來住幾天,直到有了夫人,才開始定住下來。”
林媽看出童故晚沒有任何不順眼她的意思,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瞬間落地,回答的也不再緊繃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