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故晚坐回椅子上,將被咖啡汁沾染的紙業撕掉。
心裏卻冷聲嘲諷,一樣的招數想用第二次,也不問她肯不肯任她作死。
她可不是什麼傻子,任由袁曉欺到她頭上,還大度不去計較。
……
在咖啡店待了一下午,見日暮落了下來,她才撥打了溫侑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效果很顯然,被男人說了,因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
她討好的說了好幾句軟話,男人才微消了不悅,對她說,馬上來接她。
相信溫侑的辦事效率,童故晚將桌上的畫本收進包內,沒等多久,就看到熟悉的車輛停在街角,後車座的窗戶降了下來,露出了男人那俊美的容貌。
童故晚心中一喜,準備出去時,卻見袁曉跑過去與溫侑說了什麼。
車門被打開時,袁曉抱住了溫侑。
這還得了!
整個好心情在看到袁曉倒進溫先生懷中時,都壞透了,跑出去想將他們扯開,阿添已經付出行動,將袁曉扯出來,扔在地下。
“……童故晚就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她一點都不幹淨,壓根就配不上你,你別被她騙了……”
聽清楚她的話,走近的童故晚恨不得踹死她,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仇什麼怨,讓她這麼詆毀她?
溫侑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清雅的臉,麵色有些陰沉。
他的目光瞥過來,童故晚不等他說什麼,率先將他身上的外套扯下來,扔在車角落。
雖然很想將他的襯衫也扯下來,但在外麵,這個想法隻能作罷。
轉身看向袁曉,掃著她身上沾著灰塵,又因為咖啡汁的顏色,使整件襯衫都髒兮兮的,狼狽至極。
童故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本隻想送她四個字,自作自受!
但千不該萬不該,去抱溫先生,來惡心她!
俯視著坐在地上矮她不止半截的袁曉,她伸手捏著她的下顎,強迫著袁曉低下的雙眼與她對視,杏眸蘊含蔑視與嘲諷。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貨色,相貌比不上我,氣質比不上我,也想沾染我的丈夫,你哪來的自信,臭水溝撿的嗎?”
童故晚盯著她恨的咬緊牙關,甩開她的下巴,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肮髒的心思,你之前家世不如我,那是你投胎方式不好,但我自問我沒欺負你半分,也不知你的怨恨從哪裏來,但是,溫先生是我的丈夫,你若是再敢像今天這麼惡心我。”
“我會讓你知道,搶我童故晚東西的代價!”
扔下話,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下手,扔在了地上。
轉身坐進車子內,連一個眼神都懶得遞給車子外麵的袁曉。
阿添想著,都不用他動手,夫人就已經擺平了一切,果然誰家的男人,還是誰家的女人管,比較幹淨利落。
溫先生聽著她一口一句“我的丈夫”,表示聽的心情愉悅,渾身舒坦。
連帶要生氣的事情,都忘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
童故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掃了一眼車座角落裏的黑色西裝外套,吩咐正在開車的阿添記得將它扔進垃圾桶裏。
這套西裝是由最好的料子設計而成的,整整一套,價格自然不菲。
但看著溫先生不僅連眼都不眨,似乎很樂意的模樣,阿添自己覺得沒他什麼事。
點了點頭,附和童故晚,他一定辦妥。
回了公寓,阿添將溫先生推回家中,就走了。
童故晚將包扔在沙發上,推著坐在輪椅的溫侑,就往臥室裏走,將他半抱半拉推在床上,就去扯他的白色襯衫。
而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溫先生,終於在她剝完襯衫扔在垃圾桶裏時,朗聲笑了出來。
“晚晚,這是吃了陳年老醋了?”
聽他調侃的話,童故晚臉不紅,心不跳的走近衛生間,弄了一條濕毛巾出來,仔細想想的擦著他的胸膛。
還真別說,溫侑即使長年坐輪椅,這身上還是挺有料的,漂亮的白皙膚色與人魚線,讓從剛剛開始就淡定的童故晚,鬧紅了臉。
胡亂的擦了擦,就像落荒而逃了。
溫侑被她挑起火苗,怎麼可能輕易就讓她逃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得不承認,即使溫侑雙腳不便,力氣卻大的驚人,輕而易舉就將她拉倒在床上。
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晦暗的眸子隱秘著與溫潤不同的情愫。
“溫夫人撩完,就不買單嗎?”
“買什麼單,我……”
還未等她蠕動的小嘴說完話,男人猛然間將她親了個嚴嚴實實。
略帶粗暴的親法,讓童故晚有些招架不住。
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示意他輕點兒。
可惜男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她越推,他親的更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