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影後金媛見過麵後,童故晚的心瞬間鬆了下來,眼見溫侑就要下班回來了。
今日又因為林媽有事請假沒來,所以她準備為溫先生洗手作羹湯。
暮色降落下來,整個潞市都籠罩在一片夜色中。
因為專心做著菜肴,她並沒有注意外麵的動靜,直到被一束陰測測的目光盯了半晌,覺得脊梁有些涼意。
捏緊著湯勺柄,猛然間轉過頭去。
看清廚房門外待著的人是溫先生時,童故晚的心狠狠鬆了下來,隨後又不由對這個“嚇死人”的罪魁禍首擺不出任何的好臉色。
“回來了,怎麼也不出聲,你是想嚇死我嗎?嗯?”
童故晚捏著湯勺忍了忍,才沒將湯勺朝他腦袋上狠狠瞧那麼幾下撒氣。
其實溫先生在她明顯一僵,露出幾分緊張與害怕之意的時候,就想出聲提醒她。
但想起今日她居然被她那個大學學長,方須表白了,心裏就不舒服的緊。
這可是他媳婦,領了結婚證,做過最親密的事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被表白了,這心裏怎麼感覺就像是憋住了一口氣,怎麼都不舒坦。
那童故晚呢?她在方須表白的時候,即使嘴上拒絕了,心裏又是怎麼想的?
若是他真的一輩子殘疾,坐著輪椅,她會一生都陪伴在他身邊嗎?
本來她平時表現的已經足夠明顯的,溫侑也知道她的心意,可有些人總喜歡鑽牛角尖,非得讓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心裏才肯罷休。
“方須,你曾經的大學學長,不久後要跟溫久久結婚了。”
溫侑不問自答,微沉的眸色凝視著她。
第一次,童故晚還真有些看不出他是以什麼心態跟她說這個消息的。
不過追溯到她一提起方須,他就情緒較為冷淡,倒是能猜測出幾分,這家夥可能是吃醋了。
可她今日跟方須見麵才沒過去幾個小時了,他就這麼快得知了?
心裏疑惑他是不是派人跟蹤她了?如果真是這樣,她心裏未免有些不舒服,但又想起她被溫老爺子不聲不響就被綁架了去。
對他這一舉動侵犯隱私的不舒服,倒是少了許多,如果那日不是他及時出現,她真的不敢想象最終她將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心思千回百轉,對他這一舉動的不喜倒也淡了許多。
煤爐子上的小砂鍋中燉著排骨湯,短暫的沉默能聽到鍋中燉出來的湯,翻騰的聲音。
同樣的,眼前的男人,也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童故晚輕籲了聲氣死,將煤爐子的火關小了些,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
彎下腰,雙手撐在他身側兩旁的椅把,將他整個人都困在椅子中。
廚房的燈光落到他們這個角落裏來,稀薄中顯示的不明不暗。
但足夠童故晚將近在咫尺,男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因為離的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了一起。
溫侑微朝上掀起眸,四目相對,他的薄唇微抿著,露出他細微的不悅。
童故晚還真的是對一次,在正常的情況下,端詳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眸仁中的顏色很淡,就像一灣純淨不染任何雜質的泉水,被他這麼凝視著,仿佛就能輕而易舉就能被他吸引住,並且淪陷。
身邊有這麼美好的男人在,就像藍天白雲,她怎麼會舍了她的陽光?
俯身親啄過他微抿的唇角。
眼神柔和篤定的與他交視在一起。
“阿侑,我跟方須僅僅是大學同學,說的好聽點,他是我的學長,說的難聽點,他跟我根本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幫助過我,同樣的我在大學期間就已經歸還了給他。”
“他能出國留學,是我用童家大小姐的身份,托我媽的故人著手辦的,所以,我跟方須其實誰也不搶誰,該還的情,也早就還的一幹二淨了。”
“你要知道,從你幫我,將我從深淵裏拉出來,在我心裏頭任何人都越不過你去,懂嗎?”
她如鏡子般幹淨的眸子倒影著他的輪廓。
溫侑心神一動,誰都比不上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那麼他是在她心裏第一個重要的對嗎?
喉結滑動間,四周飄散著排骨湯的香味,然而他卻能忽略到那陣陣香氣,捕捉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眼前他心愛的女人,在對他袒露心神。
這種感覺,讓人悸動,更讓他怦然心動。
手指穿過她濃密柔順的秀發中,手掌心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推向了自己。
叼住她的唇,如暴風雨般,在她的唇瓣上廝磨蹂躪了起來。
他親的毫無章法,不想以往那般潺潺流水般纏綿悱惻,童故晚隻覺得唇瓣被他粗魯的舉動磨的生疼。
想掙紮,他卻手疾眼快的攬住了她的腰,將他往他懷中按。
童故晚起初還有力氣反抗,到最後被他親的手腳發軟,癱進了他的懷中,撐在他椅把上的手,轉為軟趴趴的抵在他的胸膛處。
他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摸著她的秀發。
粗重的呼吸在她耳畔輕喘著,滾燙的讓她心尖也跟著一顫。
“媳婦。”
“嗯?”
“媳婦。”
“……怎麼了?”
童故晚被他這兩句“媳婦”叫喚的滿臉通紅。
更何況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的好聽,現在因為染上了情欲,更是誘人的緊。
哪知她的詢問聲一出,他的臉湊趴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翹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肩上,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肌膚上,讓她覺得癢癢的。
“後天就是他們的婚禮,我帶你去湊熱鬧。”
“……後天?”不是下個月初?
童故晚驚駭了,這時間趕的急嗎這?
哪知她這呆滯間,他低頭咬住了她的頸窩肉,銳利的齒牙雖說他把持好了力道,但童故晚還是因為被惹起了戰栗,輕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