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三爺?溫奏?
童故晚腦海閃過一激靈,看向溫侑。
然而當事人卻一臉平靜,仿佛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想起溫家人的厚顏無恥,回歸思緒的童故晚敲了敲有些暈漲的腦袋。
就聽問到溫侑的聲音鑽了進來。
“溫三叔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難道溫氏最近發生了什麼?”
阿添聽言,自然將知道的全盤托出。
“溫氏內部財務好像出現了虧損大筆的資金,溫老爺子在得知後發了很大一通脾氣,原本溫二爺擔任的職位,已經被方須所接任。”
溫侑聽言,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反而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指。
“溫二叔本就窺視這個位置多年,以前有我在,巴不得把我拖下來,好不容易沒了我這個隱患,又被溫三叔取而代之,你說溫二叔怎麼甘心?”
縮卷的手指,剪的整整齊齊的淡粉色指甲殼,與他骨頭分明的手指,在光線下,根根白瑩修長。
他輕蔑一笑,“這隻不過是內部起火罷了。”
阿添站在他的身旁,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他的輕鬆,反而繃緊沉思。
“照溫三爺拋來橄欖枝的打算,明顯就是想打親情牌讓先生幫溫氏度過難關,難道我們要替他們背這個鍋?”
溫侑但笑不答,反問他,“你覺得溫老爺子在我做出違逆他的事來,還會接受我的幫助?”
阿添:“難道溫三爺是在溫老爺子不知道的情況下來找我們的?”
“不是找,而是求。”
他笑的替阿添將話中用詞不當的詞給糾正,那模樣完全就跟聊家常沒兩樣。
瞥了一眼阿添複雜的神情,似乎還沉浸在回路中還未反應過來。
他推著輪椅,響起的事咕嚕輪子滑動聲。
回到辦公桌前,他的又恢複成了一絲不苟,嚴謹的的溫先生。
“他們覺得我會顧親情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溫氏解決這個難關,畢竟那可是溫老爺子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的心血,覺得我肯定會不忍心。”
阿添頓時恍然大悟,心裏啐棄著溫家人的好計謀,對他們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童故晚眨巴著眼睛看著溫侑,看著他俊秀的臉龐渡上了寒光,冷的嚇人。
可等她想仔細瞧的時候,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的詫異的眨眼。
溫侑心裏正計量著什麼,驀然間看到坐在沙發上,筆直端正的女人,用迷糊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這麼蠢萌的小模樣,讓溫先生有些把持不住想過去親一口,但很快克製住這中念頭。
心裏暗記著童故晚的“罪行”,但臉色上依舊一副正經的模樣。
阿添凝神了半晌,終於打定主意,“先生,關於溫氏的合作,我去推了。”
溫侑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這次推了,下次他們還會再找來,接了就是了。”
“可……”
“阿添,經商的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幾乎是溫侑一點,阿添大腦就清明了起來,不再猶豫什麼,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交談的聲音也就阻隔不見了。
溫侑瞧向童故晚還一臉迷糊的盯著她,仿佛就像是一個可人的小笨蛋,準備工作的心思也不知道被拋到哪裏去了。
朝她招手,“過來。”
本以為她會聽話的走過來的,哪知她卻搖頭不願,“我不去,頭好暈啊。”
頭暈?聽她這麼說,溫侑也沒有強求,反而支撐著下顎問她。
“剛剛為什麼總盯著我?是有什麼想問的,還是?”
他最後兩個字帶了些意味深長,擺明就是想調侃她。
哪知前一秒還不願過來,說頭暈的女人,蹦躂的站了起,朝他小跑過來。
手就這麼扯住了他的衣服,杏眸中滿是好奇。
“阿侑,既然這麼討厭溫家的人,為什麼要幫他們,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沒踩他們一腳算是不錯了。”
瞥了一眼熨的整齊的襯衫被她扯的皺褶,溫侑眉尾輕揚,並無半點不悅。
“晚晚都說他們厚顏無恥了,難道不幫的話,他們就不會死纏爛打嗎?”
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性,童故晚有些懵。
溫侑拉住她的手,將他的襯衫從她手中解救出來,牽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捏了捏。
“傻晚晚,求過來的人都是低人一等的,我幫了溫氏,是溫老爺子不知道的情況下,溫氏虧損的這一大筆錢被這麼快補上,溫老爺子肯定會追問來由,到時候你覺得紙會抱得住火嗎?”
童故晚被他這麼一開導,腦海裏閃過什麼,卻一時抓不住,隻能作罷。
股部靠在辦公桌邊沿,她低下頭與他對視,看著他純黑的深眸泛著細細碎碎的光芒,她拍了下犯暈的腦袋。
溫侑被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撐起身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