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芷裳即使喬裝打扮,但這段日子關於她的傳聞不斷,這次又被萬騰的人趕了出來,尤其是櫃台的人看她的怪異目光,讓她恨不得將每個歧視她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然而她卻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有人打聽到了萬騰總裁要打壓她,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恨不得踩她一腳。
現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懇求溫侑“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周圍路過的員工,看到喬裝打扮的呂芷裳,這幾天關於她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自然有些人認出了她,見她賴在大廳不走,見她那模樣,可不證實了溫總跟她不合的傳聞,頓時沒有人敢靠近她,避的遠遠的。
呂芷裳以前在哪處都不是被人擁簇的?現在瞧著他們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樣,心裏刹那間湧出的委屈跟恥辱,讓她恨的不行。
終於看到從電梯下來的溫侑,呂芷裳為了能有翻身的餘地,急急忙忙跑了過去,攔住了他。
男人的疏離絕情,早在很久以前她就體驗過了,可現在再次認真的打量他,才發現從前若有若無疏遠氣息,現在更盛了許多,那是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清冷跟淡漠。
仿佛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又好像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他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指揮者,生死由他決定。
呂芷裳覺得這個想法荒唐,但確確實實,現在的她需要他的放過。
他們看到她,腳步沒有停留,可以說將呂芷裳給直接無視。
她跑上前攔在溫侑的輪椅前,拿掉眼鏡跟口罩,露出楚楚可憐的狀態。
“溫侑,你真的要將我置於死地嗎?”
“呂小姐,注意言辭!”
不等溫侑說什麼,阿添率先冷著臉警告。
即使周圍的員工不敢在Boss麵前圍觀,但還是出於好奇佯裝不經意的偷看。
呂芷裳認識溫侑的時候,阿添就已經在溫侑身邊了,對於她來說,阿添就相當於溫侑身邊的忠犬,被她看不起的人這般指責,她隻覺得異常的羞辱。
“我跟溫侑說事,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她話中的嫌棄,跟眼中的輕蔑,實在狂妄的讓人生不出一絲好感。
“叫保鏢直接將她趕出去。”
溫侑突然冷聲的吩咐,讓在場的人感覺到溫先生的極大不悅,頓時有兩個保鏢手腳迅速的要來將呂芷裳請出去。
呂芷裳沒想到溫侑會為了阿添將她趕走,好不容易她才將人等到,又怎麼甘心就這麼被趕出去?
幾乎是看到保鏢要抓到她了,她想也不想就跑到溫侑麵前將他抱住,似乎誰也沒料到她會這麼不顧身份。
她衝過來的時候太過措不及防,即使阿添身手很好,但還是遲了一步,才將她拉開。
阿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拉著她甩的用力,將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呂芷裳沒有半點防備,還處在茫然的狀態,就被甩跌倒在地。
堅硬的地板,撞到她的後背,讓她渾身疼的還來不及叫呼出聲,就聽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冰涼毫無溫度的聲音。
“拖走,扔出去。”
伴隨著五個字一出,呂芷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保鏢從地上架起,待她猛然回過神來掙紮的時候,看到的是溫侑一臉嫌疑的表情。
受辱的屈辱感,讓她對著溫侑破口大罵,“你憑什麼對我,溫侑你真狠心,你居然這麼對我,你忘了我們以前的事情了嗎?你忘了我以前在你身邊全心全意的陪你了嗎……”
屬於女人尖銳的聲音蔓延在公司大廳,周圍偷看的員工頓時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大的八卦,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副“原來如此”“就說有奸情”。
然而阿添那雙深黑的眼睛一瞥過去,周圍的人都嚇的低下了頭做鴕鳥狀。
溫侑恨不得將身上的西裝給處理掉,阿添對他們的警告他自然有所察覺,還有周圍那些八卦的目光。
“今天的事,我不想聽到誰嘴碎亂傳,但凡被查到,都以開除處理。”
他的話讓周圍的人更加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胸前,任誰都噤著聲,目送他們離開。
……
溫侑一坐上車內,就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扔在了一旁,眸中那股厭惡之色沒有半點隱藏。
“將這件外套扔了。”
“是,先生。”
阿添清楚這件外套不菲,但溫先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衣服沾染到陌生人的氣味,更何況溫先生的潔癖,他待了十年,比誰都清楚。
童故晚在後花園聽到前門熟悉車子的聲音,將被單晾好,小跑過去就看到了溫侑臉色不是很好,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