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久揮舞著爪子,不停地往她臉上招呼。童故晚一邊顧及著她的指甲,一邊又要顧及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即使再有心,也無力任由她這麼推搡。
很快她招架不住溫久久這麼笨重的身子,隻能無奈將她推開,但也沒用太大的力。
辛虧她抓住了溫久久的雙手,所以在甩開她的時候,輕易就甩開了。
溫久久沒撓到她的臉,還被她推開了,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燒到了極點,瞪向童故晚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見她作勢又想再朝自己撲過來,童故晚真是怕了她了,要不是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自己根本難道跟她周旋。
“溫久久,難道你不想要你肚子裏的孩子了嗎。不想你跟方須的孩子了嗎?”
在溫久久準備撲過來的前一秒,她急忙開口說道,話語中的警告意味很重。
果然,她在聽到“孩子”這兩個字時,作勢撲過來的動作猛然一頓。
那雙滿是恨意的眼睛,微愣間,在看到自己的肚子時,難得柔和了下來。
見她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嘴裏喃喃自語傳了過來,“孩子,這是我跟方須的孩子,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方須他也一定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喃喃到這,她語氣突然一頓,好不容易柔和下來的目光,又在逐漸凝固變的陰沉。
那雙陰沉的目光,再次瞪向了童故晚。
“是你,方須因為有你的存在,心裏念念不忘的居然是你,童故晚,你何德何能,居然將我的丈夫迷的整個電腦文件夾裏都是你的照片,連新婚之夜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居然在我質問的時候,還袒護你,你憑什麼,憑什麼!”
溫久久罵著罵著,眼眶逐漸紅了,可她依舊隱忍著,抬著高傲的下巴,用輕蔑不屑的目光看著童故晚。
可能在她眼中,童故晚即使勾引到了方須,但童故晚的身份依舊無法跟她相提並論。
童故晚真是服了這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捏了捏掌心,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看著溫久久。
“我跟方須什麼也沒有,我們大學時期認識的,但也時刻保持著距離,而且我們認識不久他也出國留學了,所以請你動動腦子,別把自己瞎想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她聽聞,也不知道哪裏讓她不痛快了,當著童故晚的麵,一副恨的咬牙切齒。
“你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我的丈夫喜歡上你這麼個賤女人,難道我就不能為自己出口氣,替天行道,懲罰你的壞女人!”
聽她孩子氣的話語,童故晚都要被她氣笑了,如果照溫久久這麼說,方須喜歡她,就是她的錯?那全天下那些被別人偷偷喜歡的人,都要被指責是錯了?都要接受找茬者莫須有的替天行道?
簡直可笑至極!
“我跟方須什麼也沒有!你聽清楚了,他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現在是有家庭的人,你別往我身上瞎編些不存在的罪名。”
童故晚捏著手中的錢包,將被風吹散的碎發撂在耳後,心裏莫名其妙煩躁的很。
一個溫侑就夠她難受的,現在又來一個溫久久,帶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讓她煩心。
心裏堪比一小積累起來的火山,就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可方須他喜歡你,就是你的錯!”
溫久久氣急敗壞的瞪著她,那副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架勢,讓童故晚太陽穴隱隱作痛。
若不是顧及溫久久肚子裏還揣著一個,童故晚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讓她清醒清醒。
“神經病。”
扔下這句話,童故晚直接轉身就走了。
被罵了,還被徹底無視,嬌生慣養的湯小雅怎麼可能任由別人這麼對她。
頓時挺著大肚子就要繼續再追上童故晚,勢必要將她的臉撓花了,這樣方須就不會再喜歡童故晚了。
溫久久想的很美好,然而即使她身體再好,也架不住她挺著這麼大個肚子,追著童故晚跑。
很快她就覺得肚子一陣陣刺痛,跑的快的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手扶著疼痛的腹部,小臉一片蒼白,不停的冒著冷汗。
她猛然蹲坐在地上,顫抖著蒼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