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色有些陰沉,沒過多久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童故晚聽著雨滴砸落在陽台的玻璃窗上,嘈雜的聲音將她吸引了過去,看著不停從玻璃門上滑落下去的雨水,形成一條一條曲折的小水流。
遠處是潞市的高樓大廈,陰霾將其籠罩著,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客廳內,眺望著遠處,莫名覺得有些寂寞的可憐。
心裏湧出這種感覺,她就開始想遠在公司的溫侑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很忙?
然而想起他欺負她的事,這種思念很快就被她甩開了,心裏對他還有悶氣呢!
將這種思念甩開,她也不敢再看這雨景了,不然非得把自己逼成傷感的人兒來。
但是沒坐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不善的叫喊聲,透過防盜門傳進客廳內。
童故晚聽著門外用力敲門的聲音,聽著倒想是哪個債主要上門討債一樣。
她沒有立馬就開門,而是透過貓眼看到了門外,見頭發沾著雨水,有些狼狽的溫久久,挺著大肚子,蒼白的小臉滿是嫉恨,手指緊緊攥成拳頭不停的敲打著大門。
溫久久這架勢,一看就是要來找茬的。
家中隻有她一個人,門外溫久久也隻有一個人,她倒是不怕溫久久做什麼。
隻是溫久久肚子中還有一個,想起那天溫久久眼睛也不眨似得冤枉自己,還有溫二爺夫妻明顯是想給她扣罪名的,若不是醫生的醫術是市裏最好的,可能她就又要給溫侑惹事了。
不要怪她想太多,實在是溫二爺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溫久久本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因為方須的事,更是對她莫名其妙的恨上加恨,童故晚實在不想攪進這蹚渾水。
然而門外的溫久久根本就不顧及肚中,依舊不停地叫嚷著要她出來。
童故晚默歎了聲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倒黴總遇上這糟心的事。
溫久久早就將童故晚住的地方給找了出來,更是時時刻刻的讓人盯著她。
之前跟蹤的人跟她稟報說,看到方須跟童故晚在一起,她本想找過去的,但他們接著還去了溫侑的公司,溫久久想起方須跟她保證的事情,氣焰也逐漸壓了下去。
想著方須都對她保證了,她要信他,絕對不能給他惹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可她依舊還留個心眼,畢竟他們溫家人天性就多疑,然而就是因為自己留了個心眼,所以溫久久才發現方須的電腦中,不僅沒有把童故晚的照片刪了,還一直好好的留著。
甚至她在翻下來看的時候,不僅沒刪除掉一張,反而數量持續增加著。
即使溫久久再喜歡方須,願意為他舍棄掉很多東西,但從方須不斷收藏童故晚的照片情況來看,方須對童故晚的迷戀深到讓她恐懼。
她想起方須對她保證的話,或許方須那時候說的時候,她真的信了,可真的等到那一天,方須會舍下癡迷多年的童故晚選擇她嗎?
這個答案顯然是搖擺不定,細思極恐的。
現在在她彷徨的時候,令她最恨的人就是童故晚,如果沒有童故晚,方須就不會滿心滿眼的裝著,不給她一點位置,如果不是童故晚,她現在就不會這麼難受。
所以她才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找上門,恨不得將童故晚掐死!
可無論她怎麼敲門,童故晚就是不出現,所以她才越發覺得童故晚心裏有鬼,不然怎麼可能會不出來!
“……童故晚,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裏,你已經嫁給溫侑了,為什麼還要跟我搶方須,你這個狐狸精,賤女人……”
溫久久的叫罵聲不停的透過防盜門傳進童故晚的耳中。
童故晚本就跟方須沒什麼,自然沒有半點心虛,但卻受不了這種純屬誣陷的辱罵。
當門外的辱罵聲,罵到“如果你不是心虛,為什麼不出來,你分明是心裏有鬼”的時候,童故晚終於將門給打開了。
大門豁然被打開,溫久久叫罵聲一頓,盯著童故晚不好的臉色,她心裏同樣不爽。
“你罵夠了沒有,溫久久,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醫院,我又不是醫生,救不了你!”
溫久久嘴巴張了張,還沒罵出聲就被童故晚領先了,聽著她罵自己有病,溫久久越發的憤怒。
挺著大肚子就像撲上去將童故晚這張嘴臉給撕了,自從第一眼見到童故晚的時候,溫久久就沒有半點好感,甚至厭惡,現在才發現,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禍害精!
“狐狸精,你勾引我男人,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個第三者,紅杏出牆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