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誹謗嘀咕著,童故晚真恨不得掐死她得了,這家夥一看就是沒安好心,還說讓她跳車,這不就是想害死她嗎?
果然什麼與她做朋友都是假的!
童故晚憋著氣,就是不動手推開車門下車。
她相信,溫侑找不到她,一定會來救她的。
所以,她現在要耐住性子,看看夏曉沐想搞什麼把戲,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可真真把夏曉沐逗的不行。
以前在國外讀書,她性子要強,不覺得女子輸給男子,所以基本上對那些同樣留學生的嬌嬌女,富家女相處不來。
有那麼符合她胃口的,也不過是知道了她的家世,想攀上點關係好做事罷了,也沒什麼真心。
可童故晚不同,這女人可比那些家夥好玩多了。
怪不得溫侑護的跟什麼似得,單是她這警惕性自動補腦的模樣,就夠她樂了。
她突然湊過去跟童故晚說道:“我家倉庫很大,等下帶你去參觀一下。”
好端端的帶她去參加她的倉庫?!
這是什麼毛病?
童故晚在心裏吐槽完再暗暗翻白眼,猛然想到什麼,小臉露出來恐慌的神色。
夏曉沐一見她這副明顯被嚇到的德行,瞬間憋笑憋的滿臉通紅。
若不是在開車的緣故,她都恨不得笑的直不起腰了,好在理智尚存的她,即使認為童故晚經逗,卻沒想到賠上兩條人的性命。
真讓童故晚出什麼事,她敢保證溫侑那家夥,不死也會將她扒層皮下來。
單是想想,夏曉沐就打了個寒顫,側眸看著童故晚嚇的微白的小臉,頓時歇了再欺負她的心思。
車子很快到了夏曉沐的私人公寓門口。
她打開門下車,見童故晚坐在原地,手指發白的揪著安全帶,滿是防備的看著她。
料想恐嚇她的話,肯定還記得,所以才這麼防備,誤以為真的會把她關進倉庫。
夏曉沐又不是腦生鏽了,才會做出這種事,別說到時候溫侑會不會折磨她,她把肯定會第一個把她掃地出門。
不過看她雙眼警惕的死瞅著她,就跟隻受驚的小鹿犬一樣,著實讓人想逗著玩。
心裏忍俊不禁的想著,夏曉沐倒也端起正兒八經的模樣,看著童故晚道,“同樣是女人,我又不是男人,對你可沒有什麼生理興趣,所以收起你胡思亂想的心思吧。”
童故晚暗自咬牙切齒,她以為是她想胡思亂想,暗自補腦的嗎?要不是她說的話惹人胡思,自己會亂想嗎?
“你到底帶我來你家做什麼?別說你是想請我來做客,有你這樣強行虜過來的待客之道嗎?”
夏曉沐聽言也不怒,重新坐回車內靠近她。
見她靠近,一直提防著的童故晚立馬朝旁邊挪過去,可以說整個人都貼近車窗上。
嚇唬她也沒湊的多近,夏曉沐停在半空衝她笑。
“誰說我要請你做客,你不是買了很多東西?我家廚房大,隨便你發揮。”
說罷,她拔出車鑰匙,直接走了出去。
童故晚看著左右兩邊都是房子,根本看不到車輛,更別說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她解開安全帶,急急忙忙朝夏曉沐追過去的,公寓的門沒鎖,半掩著,不用多想也知道夏曉沐是故意的,無非是想引君入甕。
偏偏她這個“君”非得“入甕”去才行。
等她進去的時候,夏曉沐已經迅速的換了一身便利的家居服,剛從臥室走了出來。
一見到童故晚,甚至還朝她燦爛微笑。
這欠扁的模樣,簡直讓人恨得咬碎牙齒。
“廚房在那邊,請晚晚自便。”
她邊綁頭發,邊看著童故晚說道。
建立廚房的地方很明顯,童故晚幾乎一眼就能看到,幾乎不用她指使。
這般不屑的想著,她心裏猛然浮現怪異,好好的,對她廚房熟悉,有什麼好得意的。
簡直跟夏曉沐待久了,整個人也傻了。
將手中的食材甩在旁邊的櫥櫃上,她不能再任由夏曉沐牽著走了。
“餓了想吃飯,我把食材留下來,送給你做就是了,別再打擾我了,也別阻擋我回家。”
擱下話,童故晚倒不心疼那些食材,而是鬆了口氣,總不然拎著這些東西,一邊走路一邊打車吧?
看看那大包小包的,若是帶著,想想都覺得累。
現在好了,扔掉可惜,送給夏曉沐也不會浪費。
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童故晚一身輕鬆想要離開,腳步剛踏到玄關處,目睹一切過程的夏曉沐突然雙手抱胸笑道:
“忘了告訴你了,我租的這個地段基本沒有什麼人,方圓十裏更別說有什麼出租車了,若是你執意要走,也行,隻是聽說這邊這段時間不是很太平,就在昨日,這裏剛被入室搶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