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熙彤馬上端起床上的水杯,用湯匙送了一匙到他微張的嘴裏,接著又喂了將近半杯水。柳承安睜開了眼睛,嚇得劉熙彤馬上從床邊彈開了,端著杯子站在衣櫃旁邊,瞪著兩眼緊張地盯著他的臉。

柳承安有些迷糊地看著眼前一身白衣和雪白肌膚的女人,眨了眨眼確信不是幻覺,用自己的國語道:“你是誰?”身體卻深陷在柔軟舒適的床裏。像是專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凹槽一樣,正好嵌入其中,舒服得動也不想動。

床上的人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反應那樣激動,或是他身體還動不了吧。她也用韓語回答:“我是…我是誰你會知道的,你記得你發生了什麼事嗎?身體難不難受?”

柳承安動了動胳膊想起身,突然的劇痛讓他低吼了一聲,昨晚的畫麵就清晰在腦中了:“我在樓上,被砸斷了胳膊,腿也受傷了,然後就掉下去,難道我沒摔死?”

劉熙彤笑了笑,露出了上麵一排潔白如玉的牙齒:“當然,否則怎麼還在這呢,你不會死的。”

柳承安被那個純美的笑擊中了神經,眼前開出一朵巨大的白色玫瑰,還在一圈一圈地繼續旋轉著增大。他閉上眼睛,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人,美麗得那樣不真實,朦朧得像天上的月亮。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痛,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端粥來。”說完人已經在門外了。

柳承安快速整理一下自己的情況,昨晚在拍戲時受傷了,然後我鬆手時掉了下去,之後就沒感覺了,難道真的隻是昏迷了,沒有摔死?他看了看自己左臂,已經上了木板。右手掀開被子,下身穿著一條不是自己的白色的七分褲,右腿上纏著白布,他試著動了動,又痛得一聲怪叫。

聽見側麵的牆上有鍾表針前進的聲音 ,上麵的時間告訴自己現在是下午黃昏時分,自己昨晚八點左右受的傷,難道已經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自己殘廢了嗎,這裏是醫院嗎,豪華病房也沒有這麼好啊,剛才那個女孩也不像是醫生和護士,劇組的人呢,我的家人知道了嗎,怎麼沒有來,一堆問題纏繞著他,他費勁地坐了起來,胳膊和腿都在痛,沒辦法下床去。

劉熙彤很快熱好了好幾碗不同的粥,一起端了上來。看他已經坐了起來,拿了靠墊放在他背後:“依在床頭吧,這樣坐著很累。”心理卻在翻騰著,靠近他的那一刻臉都有點紅了。對,一樣,和熒幕上的他一摸一樣,臉部每一個清晰的線條,潑墨般濃厚的眉,薄而性感的唇,細長泛著桃花的眼。臉上的傷疤擋不住他的英俊和精致,卻更添了男人味道,隻是他現在太虛弱了。

柳承安乖乖地靠了上麵,果然舒服多了。

劉熙彤端著一碗到他麵前,拿了湯匙舀了一匙就往他嘴裏送,柳承安本能地一歪頭躲開了:“我先不吃,你告訴我,我現在在哪,昨晚樓上發生了什麼,劇組的人都在哪裏,他們都怎麼樣了,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出了事。”

這些問題劉熙彤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回答,反正他早晚要知道這是個不同於凡間的地方,說些實話也沒有關係,他以後會明白的。

“你現在在我家。你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沒有看到,但我知道你受傷很重,從樓上摔下來,就這樣到了我家。所以你們劇組的人怎樣我不知道,你家人知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沒有告訴他是默默救了他的性命,主要原因是不想讓他對自己抱太多感恩的心。她說過,要他無負擔地愛上自己,顯然現在已經不能了,所以她要盡量減少他的負擔。

柳承安聽到了重點,不是大跌眼鏡不可置信的表情,而是望著劉熙彤自嘲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像小說裏的一樣,玩了穿越,從樓上掉到了你家?”

“可以這麼說。”劉熙彤一副天真的表情聳了聳肩,表示同意。

柳承安做了他的習慣動作,吹了吹頭發,卻忘了頭發已經短的吹不到了。用那隻能動的手拍了拍腦門,感覺麵前這個美麗的女孩有點不正常,但現在似乎不是說理的時候。他的確餓了,想吃點東西。等有力氣了,再搞明白現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