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從小就調皮叛逆,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簡直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活閻王。高中時不僅成績倒數,自從迷戀上無憂後,做出的事情越發驚天動地,讓人深惡痛絕,臭名遠揚。所以一畢業,他的爸爸就強製性把他送出了國,希望能讓他醒悟過來好好學習,將來繼承家業,更重要的是想讓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他的心魔樂無憂,徹底忘掉她。
可萬萬沒想到,徐念被送出國後為了讓他爸爸送他回來,比在國內時更加無法無天胡作非為,故意惹出一大堆爛攤子,逼著他爸爸妥協,後來更甚者使出假意自殺的手段,嚇得他爸爸實在沒了主意,隻有把他放了回來。
徐念讀的是金融係,而辛欣進的是舞蹈係,兩人跟無憂都不是一個係的,卻每天無時無刻不跟在無憂身後,上課、放學、吃飯,任何時間都不放過,如影隨形。無憂被他們纏的怕了,也好言相勸過,也大聲嗬斥過,可他們就是像粘皮口香糖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周教授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引得同學們如癡如醉,隻有無憂心不在焉,如芒刺在背。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兩道熾熱的目光齊齊的盯著她,讓她坐立不安,毛骨悚然。
無憂為了躲避兩人,不和他們單獨相處,上課時緊挨在關影雪身邊,下了課就去找古舒或左右,總之不要給他們任何與自己搭訕的機會。
無憂快步的朝曆史係古舒班上走去,腳步匆忙急切,徐念和辛欣就跟在她的身後,距離越來越近,她像是被追趕的小雞,害怕的蜷縮著身體,恐懼漸漸被壓製,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突然站住腳猛地回身,溫柔帶笑的美目裏是不可遏製的憤怒,雙手緊握著拳,胸口劇烈呼吸著,也不管周圍學生來來往往,大聲吼道:“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整天像個跟蹤狂一樣監視我嗎?你們這是故意騷擾知不知道?”
周圍許多人聽到無憂的怒吼停下了腳步,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熱鬧的看著他們。徐念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仰頭得意的盯著無憂痞笑著,對眾人的圍觀不以為然。辛欣嘴角勾起一絲嘲笑,卻又裝成受到驚嚇的可憐模樣,眨巴著迷蒙的大眼望著無憂。
“我可沒有監視你啊,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在追求你,怎麼能說成故意騷擾呢,你也太無情了,深深的傷害了我的心!”
“就是,再說了,這學校又不是你家的,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他們這明明就是強詞奪理,無憂怒氣更甚,瞪著徐念道;“既然你說我傷了你的心,那就求你別再追著我了,我這種不識抬舉的人根本配不上你,求你鄙視我,無視我好嗎?”
徐念搖著手指‘嘖嘖’兩聲,一臉心疼的道:“無憂,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就算你再不好,我也不會離開你,永遠一心一意隻喜歡你一個。”
無憂很是了解他順杆爬的本事,如今也是越來越登峰造極。無憂被堵的無言以對,恨恨的轉身狼狽而逃,隻弱弱的警告了一句:“你們別太過分!”
徐念見無憂逃竄而走心情大好,雙手插兜跟了上去,狂妄的吹著口哨,一臉囂張得意,辛欣則在一旁陪笑著,眼底盡是嘲弄譏諷。
其實在這世上,最了解徐念的莫過於辛欣,她清楚的知道,徐念是個徹徹底底的自私主義者,從來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即使想方設法追求心愛的無憂,也是用的最偏激專治的方法,從不會注意到無憂的尷尬和畏懼,隻一味的想著如何得到她。
辛欣完美的利用了徐念的自私,故作姿態的幫他追求無憂,像個幽靈樣時時刻刻在無憂身邊徘徊,給予她恐嚇和壓力,她知道這樣的糾纏隻會讓無憂對徐念越來越厭煩,最後演變成無窮恨意,可她就是故意為之,她既不想徐念得償所願,也不想輕鬆的放過樂無憂。
辛欣就是要讓她變得敏感焦慮,每天都活在無休止的恐懼和威脅之中,這是她對她最嚴酷的懲罰,也是她對她最殘忍的報複。
無憂最近神情越來越恍惚,隨時隨地總感覺有兩雙眼睛盯著自己,嚇得不敢出門。趙芸夫婦見無憂越漸消瘦的臉,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卻又問不出什麼,隻能幹著急。
左右和無憂坐在草地上看足球比賽,見無憂如驚弓之鳥一直警惕的四處觀望著,心不由揪成一團,皺著眉頭暗自咒罵了兩句,溫柔的攬著她的肩頭,給予她力量和安慰。
左右本以為對於徐念這種賴皮,直接無視不予理睬,久而久之就不會再來糾纏,卻忽略了滿是心計的辛欣,現在無憂被折磨成這幅模樣,看來他不能再以逸待勞按兵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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