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坐在無憂床邊,眼也不眨的注視著她清麗的臉龐,仿佛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一樣,充滿警惕的守護著她。無憂閉著黑亮的眼眸,長翹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陰影,鼻翼間呼吸平穩,蒼白的臉頰終於有了一絲血色,顯得乖巧可愛。
左右寬大厚實的手掌緊緊的包握著無憂的小手,在她光滑白皙的手背上充滿憐惜的親吻著。
當他看見無憂的未接來電,重新打過去卻無人接聽時,心就像被人狠揪了一下,頓時心電感應般預感到無憂一定是出事了,穿著睡衣焦急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左右給趙芸夫婦及古舒,無憂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挨個打了電話,想要打聽無憂是否出了什麼事,可沒想到所有人都以為無憂正在外麵考試,因為不想打電話打擾她,所以沒人知道她的手機關機,也就更不知道她可能出了危險。
左右攏了攏無憂臉上的頭發,心疼的自責道:“都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受傷了!”
左右給所有人打了電話,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一時間千裏迢迢,怎麼也趕不回去,一個人坐在房間獨沙發上無可奈何,整個人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心急火燎的。
左右愁眉苦臉的等待著電話,皺眉閉著眼睛祈禱是自己多慮了,無憂千萬不要有事。正凝神擔憂著,腦中突然晃過一聲尖銳的斷笛悲鳴聲,左右渾身一震,無憂果真出事了。
左右衝動的就想隱身奔回家去,可理智及時的拖住了他的腳步。這樣盲目的尋找根本來不及,一定有什麼快捷直接的辦法。左右努力思索著,突然有了一絲靈感,剛才腦海中那一聲悲鳴,應該就是斷笛在提醒自己無憂有危險,而它凝聚著自己對無憂的執念,經過幾百年時間的洗禮,早已是充滿靈氣的寶物,能夠生生的將陰陽兩隔的他們連接到一起,說不定也可以給他一些提示或線索。
左右如此想著,頓時對斷笛充滿了希望與期盼,重新調整好呼吸凝神聚力,用心取得與斷笛的聯係,過了片刻,腦中果然又想起熟悉的低鳴聲,這次聲音越發哀怨淒厲。左右緩緩皺起了眉,怎麼隻有聲音,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左右想要聽得更加清晰,朝著斷笛聲音的方向探去,眼前一片漆黑的地方漸漸閃過些許亮光,越凝神探去斷笛聲越響,閃著光亮的地方也越來越清晰。
左右正要仔細分析這是什麼地方,身子卻輕飄飄的似被人一推,朝著腦海中模糊的畫麵直衝而去,猛地一睜眼就站在了一戶門窗緊閉,燈光昏暗的房子裏。
關影雪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手上正拿著陰陽鏡對無憂施法,無憂了無生氣的被綁在椅子上,明顯是陷入了前世記憶中,神魂分離。
左右一把搶過陰陽鏡,將正在愣神的夜蓉一腳踹飛,重新對著陰陽鏡施法,將無憂的神魂從鏡中拖回了現實。左右收起了陰陽鏡,解開無憂身上的繩索,小心的把她抱在懷裏。
“這陰陽鏡是陰司閻王的至尊寶物,任何人不得接近,你是如何盜來的?”
夜蓉從初見左右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語氣卻輕蔑得意的開口道;“山人自有妙計,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到不了手的!”
左右回憶著今天驚心動魄,讓他措不及防的突發事件,不由擔憂的深深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