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河老祖看到這一幕,那表情,要多錯愕有多錯愕。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認為的已經屬於了自己的仙劍,如今竟然到了別人的手上,而且還像是遇到了主人一般興奮。
事到如今,聯想到之前自己正是陷入困境的時候,仙劍的突然出現,才解了自己必死的局麵。
難道這所謂的認主仙劍,竟然是對方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等人自相殘殺,然後他們好坐收漁利。
想到這裏,衍河老祖心裏不由得寒毛卓豎,心中深深的震顫著。
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目光有些無神的看著馬若楠幾人,心若死灰。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他抖了抖唇,低聲道。
“嗬嗬,陰謀,你要這樣認為也行。其實要收拾你們,就算不用陰謀也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許斌淡淡一笑,說道。
“你們欺負小青,進了這個洞府,就注定了結局。現在,就隕歿吧。”許斌不願再多說什麼,不過揮了揮手,然後便不再看他。
衍河老祖覺得有些奇怪,原本嚴神戒備的他,在看到許斌揮手之後,有些莫名其妙。
他以為許斌什麼都沒有做,他以為自己還好好的,可是,漸漸的,他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漸漸變成了空氣,與空氣融為一體。
那種感覺,很空乏,說不清。
那個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種種的念頭。
當初自己還是個傻小子,走上了修煉之路。為了實力,為了活著,他開始變得不擇手段,開始變得殘忍無情。
然後他創建了衍河宗,成為了一宗之主,開始經營宗門。
然後他開始閉關修煉,修為漸高,心態漸冷,他變得更加無情。
之前那個說是自己好友的人,他們確實是好友至交,可是最後,他為了那件仙器,還是毫不留情的對他下了殺手。
如今想想,人生在世,凡人也好,修真者也罷,不過都是蒼天手下一顆棋子。
他爭鬥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性命終究是別人的,那麼,這些年,他到底得到了什麼?
心智漸漸變得模糊,他渙散了神智,一代宗師,就這麼煙消雲散在世間。
看著衍河老祖的消散,在場的人沒有絲毫的憐憫,或許,他們修為以高,看慣了人間的生死別離,他死了,帶不走絲毫的波動。
更何況,他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即使是死了,也沒有絲毫的可惜。
“滿意麼?”許斌看著小青,輕聲問道。
小青點了點頭,並沒有猶豫。
她的臉上笑靨如花,很明顯的告訴了他答案。
“哎,你們要不要這麼纏綿啊,別忘了還有兩個大活人站在這裏呢。”馬若楠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調侃道。
兩人臉色均是一紅,小青隻能轉移話題道:“這個,仙府裏頭還有那麼多的修真者怎麼辦?”
“全部殺了?”許斌挑了挑眉,用疑問的口氣說道。
“算了吧,不過是罪不至死的人,放他們走吧。”馬若楠皺了皺眉,低聲道。
“嗯,就按姑娘所說。”許斌沒有猶豫,不過揮了揮手,便讓所有的修真者都退出了仙府。
所有正在交戰的修真者,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仙府的外頭,而那座仙府,則緩緩的變得透明,然後消逝在了他們的眼前。
所有的修真者頓時傻眼,守在外頭數日,卻不再見到仙府。
後來所有的修真者各自回宗,直到這個時候,五大宗門的人才發現自己宗門的老祖竟然都沒有回來。
雖然所有的宗門極力掩飾這件事情,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最終這個消息依舊不脛而走,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最終,五個宗門被各自的仇人找上了門,被滅了宗門。
當然,這些事情馬若楠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的他們,正在關閉的仙府中,告別著。
“馬姑娘,你真的不多留兩日麼?”小青微微紅了眼眶,低聲問道。
“不用了,有緣自會相見。再說了,你和許斌久別重逢,我可不想當一個大大的電燈泡。”馬若楠一聲輕笑,說道。
兩人被他調侃的微微紅臉,尤其是小青,更是羞澀不已。
隻不過,他們此刻都沒有說話,因為,雖然和馬若楠等人相識不久,但是馬若楠的率性卻讓他們直接將她當成了交往多年的至交。
麵對分別,難免憂傷。
“好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沒什麼好難過的,走了走了。”馬若楠笑了笑,強忍著眼中的眼淚,說了句之後,便帶著赫連蘇直接挪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