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店裏看到那個女人,她是真的覺得危機,其一是淩近日來的態度,其二是,那個女人真的是她所見的最美的女人。身為天之驕女,白若顏從來都明了自己的優勢。她有一副精致的容顏,可以說是帝都第一美人;她柔弱嬌媚,總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她外柔內剛,是白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名媛,遠不止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她善解人意,可以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最好女人。
然而,看到安亦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比起安亦來她甚至沒有任何的優勢,盡管對於安亦,她還一無所知。
安亦的美總是帶著多變的色彩,就像是水一樣流動。她或妖嬈,或肆意,或清冷,或明媚;看起來是傾力綻放的美,可一旦凝視,卻覺得她像是一個黑洞一樣,藏著至深至極的魅惑。
同樣是絕色,她身邊的那個女人與她相比卻總是讓人覺得少了味道,哪怕是個難得的冷美人。所以,哪怕論相貌自己更在安亦之上,卻也不得不承認安亦的美不再自己之下。
不過還好,哪怕她再美,淩還不是沒有注意!想到這裏,白若顏覺得從回來後就忐忑的心終於有了安然的感覺。她親昵地挽起容淩的臂膀,將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容淩垂眸瞥了一眼臂間的白皙纖手,終於還是沒有任何回避的動作。
下午五點,嚴睿驅車到達了這家造型屋,進去後,看到了他此生最為驚豔的美景。夕陽透過落地窗,灑在那個上天厚愛的人身上,讓她的側臉籠罩的夕陽餘暉中,忽的有了聖潔的味道。長長的眼睫毛時不時地撲閃著,神態卻安然隨和,素手輕翻著一本書,真正給人一種塵埃落定,現世靜好的感覺。
嚴睿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一直看了下去,直到她抬起頭來,朝他笑得狡黠,“怎麼,看呆了?”
嚴睿沒好氣,“既然收拾好了,幹什麼非得讓我來接?”
安亦歪頭笑得無辜,“為什麼呢?第一次上夫家,當然要你來接了,我可是個矜持的姑娘。”
“矜持到第二次見麵就向我求婚?”
安亦並不理會他的嘲諷,自顧地說:“而且,我打扮的這樣漂亮,自然是要我的未婚夫第一個看到。”說完微垂小臉,似有羞澀。
嚴睿看著這樣的安亦,不由歎口氣,“好了,現在可以走了。”說完自嘲一笑,明明隻是幾麵之緣,對這姑娘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寵溺。
安亦輕快地起身,乖巧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然後抬頭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態度,帶著想要你發現的討好。嚴睿看得不由失笑,不自覺地抬手揉揉她披散著長發的小腦袋。
今天的安亦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長裙的設計高貴卻不失靈動,讓她添了幾分鄰家女孩的狡黠可愛。一頭長發就這樣披散在腦後,臉上的妝容趨於無,卻恰到好處地柔化了她的五官。整體散發地不再是莫明的氣勢,而是給人一種典雅高貴,卻又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