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嶽鵬飛又帶著丁錦繡來吃韓國菜。丁錦繡還是第一次吃韓國菜,對於甜辣醬喜歡得不得了,在石鍋拌飯裏加了很多這種醬。還有那金黃色泡菜,酸酸甜甜的也很合她的口味,因此她吃得津津有味分外開心。
嶽鵬飛就這麼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吃飯,從不知道就是這麼簡單的石鍋拌飯和泡菜她也能吃得如此美味。本來他想替她點這裏名貴的菜肴的,可卻被丁錦繡拒絕了。
丁錦繡笑嘻嘻地說:“算了吧,大少爺,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還是替你省著些吧!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是個訛人的家夥。訛人,你懂不懂?”
嶽鵬飛一聽就樂了,哈哈笑道:“沒關係,吃幾次飯對於我來講還不算什麼,實在算不上訛人。”
“對於你這個家財萬貫的當然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我們這樣的貧民可就非常奢侈了。我從小就跟著爸爸相依為命,哪怕是很少的錢對於我們也是很珍貴的,這樣的吃法,真的讓我很有負罪感。”丁錦繡說到這的時候,一臉的肅然,使得嶽鵬飛也不得不跟他一起靜默了下來。
嶽鵬飛由此還想到:睿涵與她是一樣的身世,那睿涵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一頓飽餐完畢,丁錦繡很不顧形象地舔了舔嘴唇,心滿意足地對嶽鵬飛道:“喂!大帥哥,你想什麼了?是不是又在想我的金蘭姐妹了?”
“哦,是呀。”嶽鵬飛募然回神,毫不避諱地承認道。
“嗬嗬。”丁錦繡壞壞地偷笑了兩聲,朝著嶽鵬飛一擺手道,“本小姐這裏早給你備下了錦囊妙計,附耳過來。”
嶽鵬飛忙湊到了丁錦繡身邊,現在他對於丁錦繡可是百分百的信任,有點終身的幸福都要寄托在她身上意味。
果然,丁錦繡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遍後,嶽鵬飛不由樂得心花怒放。
兩個人隨即走出了餐廳。嶽鵬飛說:“錦繡,讓我送你回去吧!”
丁錦繡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別忘了,我現在還不能讓馭勝知道我和你有聯係。對了,以後你就不要叫她睿涵了,要叫現在的名字馭勝,我感覺她很討厭人家提起她的過去,她改名字就是想忘掉過去的一切。”
“我明白了,錦繡,那一切就都拜托你了。我也會按你的要求盡快著手辦這件事情。”
“好了,你就放心吧!我走了,再見!”擺擺手,丁錦繡快步朝小巴站走去,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了,她在想一會兒該如何向睿涵說起自己的去向。
也許是太累了的緣故,睿涵一覺睡到了八點多,在臨醒了之前,她又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樺燁,樺燁抱著一個分外可愛的男嬰笑容滿麵地向她走來,她也笑盈盈地伸出手去,剛要接過那向她揮著可愛手臂的小娃娃,可突然之間,樺燁的麵目卻變得怒氣滿麵,嘴裏還怒罵著:“你這個蕩婦,枉我對你一片癡情,這麼可愛的孩子卻不想是你生的。就算他是我親生的,我也不要他,而且他還是一筆肮髒交易下的產物,我現在就在你的麵前把他摔死!讓你看著親生的孩子死在自己麵前,這也是對你的報應!”說完,他高舉起雙手,就要把孩子扔到地上。
睿涵的心立刻被抽緊,她大喊道:“不,樺燁,我們之間有誤會,你聽我解釋!”
可是樺燁卻冷笑了兩聲道:“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我再也不會被你貌似單純的樣子所迷惑了。”借著,高舉雙手,用力將孩子擲到地下。
“不要呀!”睿涵驚恐萬狀地大叫了一聲,隨即醒來,她騰地坐起身,感覺出了一頭的冷汗。一顆心撲騰亂跳成了一團,她連忙下床,走到書櫃旁拿起桌上的一麵鏡子。鏡中立刻出現了一張蒼白的臉龐,胸口還不斷起伏。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呢?”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睿涵喃喃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的心漸漸平穩下來,她才顧得上環視寢室周圍,丁錦繡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桌上有她留下來的一張便箋,上麵隻是說她有事兒出去,並沒有說什麼事。
頭上還在冒冷汗,她拿過一條毛巾,輕輕擦拭著。想到剛才夢中的情景,還是那麼的曆曆在目,她的心不由又隱隱作痛起來。
從來到香港大學以後,她這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本來這裏緊張而有趣的學習生活,已經讓她漸漸地忘卻了,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完全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樺燁卻以這樣的一種形象闖進了她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