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她轉過身,衝著那人微微笑,伸出手,“恭喜你,楊帆!”
楊帆遲遲沒有握上那隻白皙的手,他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定定的打量著她,他真是遺憾,跟她在一起兩年,竟然不知道她可以這麼美,美的動人心魄,美的不食人間煙火,懊惱,悔恨,歉意,種種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讓他有微微的眩暈。
這真的是那個跟他在一起兩年的女人嗎?為什麼她笑的那麼率真美麗,沒有一絲矯揉造作,為什麼她的舉止那麼大方端莊,沒有一絲的扭捏含羞,為什麼她的眼睛那麼的明亮清澈,沒有一絲的自卑軟弱?
他錯過了什麼,又遺失了什麼?
“老公,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老半天了。”陳思思穿著一件唯美大氣的婚紗,急匆匆的過來,挽住楊帆的胳膊,輕輕的掃了一眼不同往常的謝思涵,無聲的宣誓著自己的主權,“你來了?”陳思思微笑著寒暄,聲音裏卻帶了絲絲的寒意與戒備。
這個女人盛裝出席我跟楊帆的婚禮,不知道安了什麼心。陳思思心裏想著,把楊帆挽的更緊了。
謝思涵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禁有點可笑,她是來參加婚禮的,又不是來搶誰的老公的,幹嘛這麼緊張?
她輕抿著嘴角,看了恍如一對兒璧人的新人,笑著說:“新娘子漂亮,新郎官帥氣,你們,很般配!”
陳思思微微頷首,“謝謝!”
“謝思涵,你為什麼不等我?不知道我腿上有傷嗎?”一個冷冽的聲音,氣勢洶洶的從走廊盡頭傳了過來,顧夜寒很沒氣質的拄著拐杖,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
謝思涵翻翻眼皮,“誰讓你慢的像蝸牛爬?”
“你說誰是蝸牛?”顧夜寒挑眉,瞪眼。
“說誰,誰知道!”謝思涵小聲的說。
楊帆看的吃驚,這個樣子的謝思涵,他從來沒有見過,跟他在一起的兩年,她一直都是乖巧的,溫婉的,小心翼翼的,哪像現在刁鑽,潑辣,古靈精怪,帶著咄咄逼人的青春魅力。
真正的謝思涵,原來是這個樣子,跟她在一起兩年,他卻才剛剛認識她。他心裏一緊,一股難言的苦澀縈繞在他的心頭。
顧夜寒瞪他一眼,抬眼看見楊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女人,心裏泛起一絲的醋意,上前一步,悄無聲息的遮住謝思涵半個身子,輕咳一下,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遞過去,“諾,這是給你們隨的禮。”
楊帆接過去,看了一眼支票,大驚,一百萬?他不吃不喝,也要掙十年,才能掙夠一百萬,這人卻一出手,就是一百萬,而且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什麼是差距?這就是差距!
“謝謝顧先生的好意,我們缺錢!”說話的不是楊帆,而是陳思思,她奪了楊帆手裏的支票,塞到謝思涵的手上。
“我沒別的意思,來參加婚禮,不能空著手來吧?如果這錢當做禮錢有點多的話,那就作為楊律師上次搭救謝思涵的答謝吧。”顧夜寒淡淡的說,把支票重新塞進楊帆的手裏,他的眼睛一直瞅著謝思涵,他的小女人,今天真是漂亮呢。
陳思思還想再說什麼,楊帆苦澀的牽動了一下嘴角,顧夜寒不想謝思涵一直欠他人情,想要錢來補償,罷了,既然人家執意要與他撇清關係,他又何必苦苦拽著不放呢?
“顧先生果然舍得為女人花錢!”楊帆嘲諷的說。
“NO,NO,我不是舍得為女人花錢,我是舍得為我的小秘書花錢。”
“嗬,涵涵確實值得男人為她花錢!”楊帆看向謝思涵,她卻在極力擺脫著顧夜寒一直糾纏的手,他的話,她好像沒聽見一樣。
陳思思勾了一下唇角,涼涼的說:“顧先生跟謝小姐的感情還真是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謝謝顧先生的大禮。”她重新挽住楊帆,帶著濃濃的情意,“老公,婚禮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走到門口,楊帆回頭,謝思涵看向他那邊,正好碰上他無比哀怨惆悵的目光,她笑著向他擺擺手,調皮的說:“不要激動哦!”
她的話音剛落,顧夜寒就橫在她的麵前,阻擋住兩人交叉的目光,帶著幾分怒意,“他馬上要結婚了,你不能勾引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