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寒凝神看了她幾秒,有些挫敗,這跟他想象中的場景一點也不一樣,在他的想象裏,謝思涵會哭,會感動,會擁抱著他說謝謝你兩年來的等待,可是現實中一樣也沒有發生, 她甚至還讓他清醒點。
“你真的對那一晚上一點也不留戀?”顧夜寒不敢相信的問。
“不留戀!”謝思涵斬釘截鐵的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不是嗎?”
顧夜寒緩緩的鬆開她的手,噌的一下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了一個來回,氣急敗壞的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嗎?兩年了,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想你,就算你不像我一樣想我,最起碼的懷念應該有吧?”
“懷念?我為什麼要懷念?跟你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上了床,做了那種事,我應該感到羞恥才對!”謝思涵冷冷的說。
“不許你詆毀我們之間的關係!”顧夜寒低吼。
“不是嗎?一個清白的女子主動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事後嚇得落荒而逃,那一晚,幾乎是她二十二年來的人生汙點,那麼狼狽,那麼擔心,那麼手足無措,有什麼可值得懷念的?”
謝思涵沒有說謊,那一晚過後,幾乎有半個月的時間她都提心吊膽,恐怕不幸中槍懷了孕,直到半個月後,例假如期來行,她才鬆了一口氣。
“謝思涵,你侮辱自己可以,但是請不要侮辱我,不要侮辱那晚我對你的感情,你當時喝醉了,但我是清醒的,我顧夜寒不會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從來不會!”
兩年來,他那麼渴望再見到她,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再見到她時,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謝思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嘴角牽動了一絲苦笑,淡淡的說:“我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情。你當時隻是在酒吧見過我一麵,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喜歡上我?”
“誰說我隻見過你一麵?在酒吧之前,我見過你!”
謝思涵奇怪的看著他,“什麼時候?”
顧夜寒沒好氣的歎了一口氣,這世間最悲傷的事,恐怕就是你對他刻骨銘心,他卻早已把你忘記。
“你曾經救過我!”他淡淡的說。
謝思涵端詳著他英俊的臉,凝神看了一會兒,“不可能,我從來都不……”
“我說救過就救過,是你記性不好忘記了。”顧夜寒粗暴的打斷她的話,心裏很是委屈,我那麼想著你,你卻對我沒有一點印象。
“不可能!我記性很好的!”謝思涵小時候學過心算,記憶力特別好,如果她以前真的見過顧夜寒,單憑他出眾的長相,她就不可能輕易把他忘記。
“好個屁!那一晚,我被人追殺,上了你的紅色小跑,當時你嚇得花容失色,這些,你都記得?”
謝思涵皺著秀氣的眉頭用力的想,記憶裏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因為當時她沒受什麼損失,加上父親去世的事情,她很快就淡忘了。
“那個人,是你?”她問。
“不是我是誰?”顧夜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謝思涵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不對,你是堂堂集團總裁,怎麼可能是亡命徒,被人追殺?還有,我記得當時那人頭發,好像很長!”她不敢確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