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梓墨整顆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密不透風揉搓成了一團,也在恐懼的顫抖著。
遲梓墨知道,沈薇然很有可能想起了在美國那些可怕的回憶,又一次不可避免感受到了那如影隨形的噩夢。
“不行!”誰知這一決定換來了段嘉深的嚴厲反對,“他很有可能跟沈薇然之前幾件案子,都有緊密的關係!是我們目前最大的線索!不能放他走!”
遲梓墨回頭看了段嘉深一眼,目光似箭,帶著撲麵而來的寒意,像是要把他刺穿。
可段嘉深也不怕,同樣毫不懼怕的回視著遲梓墨。
趁兩人沒有注意他的時刻,快遞員眼疾手快的鬆開了沈薇然,靈活地往他們旁邊躥過,直往門口跑去。
遲梓墨也顧不得凶手逃走了,一把跑過去將沈薇然緊緊摟在懷裏,輕拍著她還顫抖著的背,在她額頭輕印上了一個吻。
隨後和秦依對視一眼,兩人心裏不約而同都鬆了一口氣。
可段嘉深作為一個刑警,不可能放過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
段嘉深從沙發上利落的一個翻跳,將凶手撲倒在地,手中的水果刀從凶手手中滑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段嘉深見機立馬拿出手銬,往凶手手腕毫不猶豫的一銬,哢嚓一響,見他不甘心的還想要掙紮,卻徒勞無功,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怎麼,臭小子,我看你還往哪跑!”
話音剛落,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居然是火速趕來的林誌淵。
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在看到逮捕在地的凶手時,長籲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段嘉深不解地看了林誌淵一眼,用力將凶手扯了起來,站起了身。
“我有重要的線索。”林誌淵看了凶手一眼,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順了口氣,“我剛剛在東平大道的九號咖啡館,見到了一個金發女人。”
這句話讓大家都震驚了一把,還驚魂未定的沈薇然,也立馬從遲梓墨懷中抬起頭來,等待著林誌淵接下來的話。
“你看清她的樣子了?”段嘉深也有些激動,這就意味著案件終於有了重大的突破。
“她跟我那天在樂器大廳見到的,襲擊夫人的那個金發女人,不管是頭發還是身形,都非常像。”林誌淵理了理思緒,確定地點頭,“我敢肯定,她就是那個我們要找的金發女人。”
“但是……”他氣惱地皺眉,“她戴了個口罩,還有一頂褐色的帽子,我沒有看到她的具體麵目。”
“沒關係。”段嘉深走過去拍了拍林誌淵的肩膀,麵露讚許之色,“很不錯了,隻有知道她在東平大道的九號咖啡館出現過,我們可以以那裏為中心,調查監控並展開搜索,她一定就在那附近。”
段嘉深又看了被製服住的凶手一眼,“那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這個男人一定知道什麼。”林誌淵慢慢走進低頭默不作聲的凶手,他頭頂了還戴著那頂深灰色的棒球帽,讓林誌淵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