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裁剪合身的日常西裝,187左右的身高,尤其修長而挺拔,寬肩窄腰,眉峰冷厲,五官立體俊美如斯,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那是歲月沉澱才會有的深沉與成熟,透著商人的精明果斷,成功人士的穩重。
沈薇然不知為何,心突然安定了下來,好像隻要見到遲梓墨,她的目光就仿佛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情緒也隻會受他的影響。
“確實好久不見,遲蔚希。”遲梓墨先是淡淡地掃了沈薇然一眼,見她安然無恙,沉沉的眸又鎖定在了遲蔚希身上,語調卻是波瀾不驚。
“我在美國不叫遲蔚希,這個名字一直讓我覺得惡心,像是一個罪惡的包袱,壓在我的身上。所以,你們都可以叫我Key。”
遲蔚希的目光從遲梓墨身上掃過,又看向段嘉深,最後落到沈薇然的身上,輕輕笑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也可算是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不好意思現在才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沈薇然冷哼了一聲,眼神滿是厭惡,對他避之而不及。
“遲蔚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段嘉深懶得跟遲蔚希廢話,直接冷聲問他,“費盡心機做的這一切,一個是你的心理扭曲,第二個就是你蓄意報複。如果你真的隻是覺得命運對你不公,我希望你能良心發現,放過無辜的人。”
“段警官,你剛剛都說了,我心裏扭曲。”遲蔚希嘲諷地開口,“那你覺得我會良心發現?再說了,這裏誰無辜?”
遲蔚希的目光死死鎖定著遲梓墨的臉,眼睛猩紅,“是你嗎?”
“至少沈薇然是無辜的。”
段嘉深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一排狙擊手,知道現在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隻有拖延時間,等到警察的支援。
而且,他也可以趁這個時間,摸清楚他們之前一直心存疑慮的問題。
“她無辜?”遲蔚希冷瞟了沈薇然一眼,覺得可笑,“隻要是跟遲家扯上的人,都不無辜!更何況,她現在還懷有身孕,肚子裏有一個遲家的血脈!她怎麼算無辜!”
遲蔚希越說越激動,慢慢的怨恨等著發泄出來,“憑什麼遲梓墨就可以繼承H.R?憑什麼從小就有青梅竹馬對他用情至深?憑什麼他從小就有美好的家庭,長大還可以過得這麼幸福!憑什麼!”
一番話,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遲梓墨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那是因為我有資格,而你沒有。”
這話先是讓遲蔚希一怔,然後他更加怒火中燒,“遲梓墨,你算什麼東西!”
“你把所有的怨恨發在我身上,我又想問下,你又是什麼東西?”
遲梓墨說完冷嗤一聲,幽深的眼眸緊盯著遲蔚希,“你該恨的不應該是你罪惡人生的始作俑者,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遲致峰嗎?”
“我當然恨他,我恨他對我母親無止境的家暴;我恨他讓我在外流離失所這麼多年;我恨他讓我媽失去依靠帶著我改嫁他人,可是那個男人也該死的一直打我母親,讓她每天過得生不如此,最後抑鬱而終!這一切我都恨他!”
沈薇然一震,想起了那晚在沙宴秦依的話,看來她所推斷的應該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