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啊,還讓人請你上去嗎?”
段嘉深的眼眸陰沉地落在遲蔚希的身上,開口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帶著森然的寒意。
說完這句話,段嘉深跨開步伐準備上車,眼神示意站在一側的同事,也趕緊把遲蔚希押上警車。
隻是同事還沒來得及行動,遲蔚希出口的一句話,就讓段嘉深的腳步生生地頓在了那兒。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將你父親折磨致死的嗎?”
遲蔚希雲淡風輕的開口,嘴邊卻是陰狠的笑容。
這問題不僅讓段嘉深的臉色一變,就連站在不遠處的沈薇然和遲梓墨,聽到這話也是麵色一沉。
不過,段嘉深並沒有回過頭來看遲蔚希,甚至都沒有搭理遲蔚希的話,但他放在兩側的手還是緊緊攥起了拳頭。
看得出段嘉深在隱忍,遲蔚希的笑聲很是得意,“我用繩子把他吊在了房梁上,然後用沾著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著他。每抽一次,他的疼得抽搐一次,每抽一次,他就吐我一次口水。倒真是想不到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腿還是殘疾,居然性子這麼烈,寧是沒有開口向我求過饒。”
段嘉深眸色一冷,本就陰沉著臉此時更加難看,兩隻拳頭緊緊的蜷縮在一起,怒氣逼人,讓人望而卻步。
“就這樣,我整整抽了你爸兩天的時間,他渾身都是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麵上,特別好看。”遲蔚希說到這,似乎是在回味那種感覺,語氣帶著深深的沉醉。
“直到今天早上,他堅持不住了,快要斷氣了。我也舍不得就這樣把他打死,於是我好心的將他放了下來,還讓他歇息了一會兒。最後,我讓人把他丟進了下水道,看著他絕望而又恐懼的眼神,我心裏啊特別舒服。”
聽到這裏,段嘉深臉色駭人的可怕,他退回到了遲蔚希的麵前,死死瞪著他不發一言,十指緊緊蜷縮起來,甚至可以聽到骨頭哢嚓作響的聲音。
“你知道嗎?你父親被我丟進下水蓋的時候,還活著呢。不過,他可能因為好久都沒有喝水了,喉嚨裏幹澀的發不出聲音。但是,就算他那時向我求饒,我也不可能放過他了。”
遲蔚希低低地笑出了聲,“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把鐵蓋蓋上,然後我聽見他的手不停的在扣動這鐵蓋的聲音,估計是想試圖推翻它。但這怎麼可能呢?沒多久,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我聽見砰地一聲,好像是他的身體墜落到了最底下,然後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停頓了一會兒,遲蔚希朝段嘉深挑釁一笑,故意又放慢了語調,一字一句生怕他聽不清楚,“悄無聲息的,裏麵沒有一點聲音了。太陽升起,大雨落下,隻散發出來一股腐臭的味道……”
?“你就是一個瘋子!”
段嘉深一拳打在了遲蔚希的臉上,猙獰的眉目是平日不曾有過的狂風暴雨,遲蔚希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被段嘉深一拳大力的打倒在了地上,加上兩條手臂本就有傷,根本無力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