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孩子是確定沒有了?明明這是個夢寐以求的好消息,但宋思緋此刻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一股寒意緊緊包圍著她。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像是嘲諷,“我是賠不起,可那又怎樣?我都是因為愛你啊,梓墨,我做的這一切都隻是想趕走沈薇然,讓她徹底遠離我們之間。”
遲梓墨眸色一冷,仿佛萬年的寒冰,讓人心裏發慌,“你可還真是會為自己的自私自利找借口。”
宋思緋聽到這話不以為意,反而還揚唇笑了起來,“對,我是自私自利,但我不後悔。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都不後悔!讓你失去第一個孩子,讓沈薇然毫無知覺的躺在這裏,我都不後悔!”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得竭嘶底裏,麵部緊緊扭在了一起,讓遲梓墨覺得無比的陌生。
遲梓墨深邃的眸逐漸眯起,額角隱隱可見的青筋隱藏著他此刻翻騰的怒氣,冷冷扯了下唇角,“不後悔是嗎?我會讓你後悔的。”
這句話,他是湊近宋思緋耳邊說的,看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親密的呢喃,但隻有宋思緋自己知道這句話幾乎是從遲梓墨口中咬牙切齒的蹦出來的,讓她整個人都發怵,臉色更是煞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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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開始進入了十二月份初冬的寒冷,應城的冬天下雪的時候很少,但今年倒是已經開始落下一些棉絮狀的雪花,雖然不多也很快就融化了,倒也算是別有一番景致。
年關將至,新年到來之前總是有數不清的酒會年會。
遲梓墨跟麗塔共赴一場晚宴。
女衛生間裏,幾個衣著華麗暴露的女人圍在一起補妝和八卦。
一個女人一邊用粉撲按壓著臉一邊問:“遲梓墨今晚怎麼跟麗塔來的?”
“不然跟誰來?麗塔跟遲梓墨是多年的好友,年齡比他大了十歲,圈內的人都知道情同姐弟,一起出席宴會也是合情合理,畢竟遲梓墨的老婆還在醫院躺著呢。”
“嗬嗬,真是世事難料呢,我記得上個月剛入秋那會兒吧,參加H.R的慈善答謝晚宴,遲梓墨可幫她老婆奪盡了風頭,也博盡了噱頭呢。雖說沈薇然當晚是被人攪得聲名狼藉的,但遲梓墨那樣護著她……”
“對啊,要是遲梓墨願意為我與世界為敵,就算受盡千夫所指我也甘之如飴了!”
“你有病啊,偶像劇看多了?誰知道其中真正因由。逢場作戲也不一定,你也不看看沈薇然是什麼女人,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她那種?破壞他人感情,嫁給遲梓墨那是耍了手段硬嫁進去的!她不過就為了想母憑子貴,趁機拿到H.R的股份,說穿了不就是四個字‘自私自利’麼,她有今天也是活該。”
其他人麵麵相覷,說:“易煙,你這樣說不怕傳到遲梓墨耳朵裏去啊?畢竟他跟沈薇然結婚這麼久,可沒見他身邊有過其他女人,而且沈薇然昏迷十多天,聽說可是風雨無阻的一直守著那個活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