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多少,她腦袋擱在一個寬大的肩膀上,仔細一想,腦袋疼,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是助理和荷官去換的籌碼。
“還要來一把麼?”沈薇然咕噥一聲,嘴角牽起笑意,迷醉地睜開眼睛,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杏眼突然閃過詫然,“你誰?”
這才感覺自己的腰間也有一隻幹燥灼熱的手扶著她往前走,一半貼著的她腰側,一半貼在了她裸露的背上,粗糲的掌心,磨得她很不舒服。
她皺了皺眉去扯那人的手,眼簾半爭半掩:“鬆開,不舒服。”
那人將她抵在牆壁上:“那要不要去來點舒服的?”
“我又不認識你。”沈薇然眼睛都懶得睜開,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將她身體裏快要膨脹開的眩暈和熱氣一一遣散了不少。但氣息是自然清冽的,這一切必須建立在這個男人生活自律,品味講究的基礎上。
有個人身上的味道恰好都符合。
但跟前的這個不是,一股濃烈的,帶著侵占性的男性味道,悶鼻又悶心,讓她胃裏一陣翻騰。
沈薇然不知道自己在何處,眼睛睜開一條縫,越過男人的肩膀,隻見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光華熠熠,奢侈燈飾上的流蘇輕輕搖擺,閃耀著像鑽石一樣的光澤,牆壁上的壁畫和周圍的擺設,皆是奢華而考究。
驚覺這還是剛才進來時的大廳,她卻沒看見什麼人。
目光緩緩移到這人臉上,黑亮的瞳仁,如石板堅硬的棱角輪廓。
“江南。”沈薇然捂著額頭,閉眼無聲地咧開嘴角。
“嗯?”
“麻煩手拿開。”
江南順著她背脊往上滑的手停下,指尖在她腰中間的脊柱溝上一劃而過。
沈薇然迷迷惘惘地睜開眼睛,語笑嫣然地勾著他的肩,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你的技術很高超,然而我沒有任何感覺,你還要繼續嗎?”
她說完,推開,背貼著牆輕輕地挽唇。
江南舔了下唇,無聲地看著這個眼睛裏都是水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唇間溢出紅酒醇香的餘味。
江南喉結滑了滑,“你是出來招搖撞騙的嗎?”
“唔,什麼意思?”沈薇然不解地看著他。
這男人說話很沉,慢條斯理的,但很直接了當,“說你穿成這樣出來,不就是想勾男人麼,上鉤了,你連魚餌也不給吃一點。不是招搖撞騙是什麼?”
沈薇然莞爾,“我愛怎樣就怎樣。”
“你男人不能滿足你嗎?”江南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唇,畫得真是好,一張一合倒是挺勾魂,也不知原來的顏色是如何,夠不夠嫩。
沈薇然突然吃吃笑出了聲,但水潤的眸子冷了幾分,淡淡瞥了他一眼,連圓潤嬌柔的腔調也淡了下來,“是我不能滿足他。他最近缺男人,你要不要試一試,保準比我勾人。”
沈薇然說完,翻了個白眼,一把揮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剛走出去,才發現自己剛才是被人拉進了一個角落裏。
走出來,不遠處站著四個保鏢,助理和周子琰不知去了哪兒,這會兒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