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琰低聲問江南:“你他媽怎麼回事?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旁邊幾個外籍男子都不是簡單的人,坐在那兒,大佬氣質比江南出眾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有傷痕,估計是跟江南對打造成的。
“誰要是敢讓他就這麼走掉,他一出酒店,我立馬弄死這個人。”
身後的保鏢聽了之後,上前幾步,一副說到做到的表情。
“操你媽,龜孫!你們聯手出老千以為老子不知道?”江南麵色微獰,有些陰狠地看著這些人。
“還有你!”他指著那正在對著反光出擦嘴角血漬的發牌荷官說:“這個荷官有問題,為什麼不查?”
很多賭場都是流氓行徑,這種在多數國家都不被法律認可的暴利行業,會給你保證‘公平’嗎?
江南現在給人感覺,竟然像個乳臭未幹的小孩。
不過就算是小孩子,你搶了他一個最愛的麵包超人,他還懂得讓你給他兩套樂高作為補償呢。
沈薇然覺得沒什麼意思,轉身要走的時候,江南突然叫住她:“沈薇然!”
沈薇然停下來看著他,見他眼中暴怒,額頭青筋噴張,眼看就要朝她衝過來:“賤人!”
身後的保全一把扣住他,沈薇然身後的保鏢不二話,見狀就擋在她麵前,隻留給她足夠的視距。
“是不是你讓遲梓墨幹的?”
沈薇然挑了挑眉,展唇輕笑,“你這人真有意思,自己輸不起卻還要怪別人算計。混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每個人都有小心隱藏起來的弱點,而一旦被人揭露,那好不容易才才堆砌得堅韌的自尊心,‘嘩’的一聲,別人還沒用力,自個兒就散了。
而江南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例,江家本就不是清白的家族,之前家中就是一個小企業,估計是遭人記仇父親被人砍死了,那小企業也就跟著倒閉了。
可沒想到江南仗著自己道上有點關係,拿著那點遺產就開始做起生意,還洗白自身,跟著在白道上撈金了,生意還做得越來越大,財勢擴張速度太可觀,江家家底也可見一斑,被人如此一說,‘混不起’?
江南算是能忍則成大器那一類人,但始終還是太過年輕,雖然不能用少不諳世事形容,但閱曆不足,熱血在體內竄動的年紀,還是易怒易衝動。
從剛上桌連輸三把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扳回兩局,同一桌三四名外籍男人卻又開始高價押注,發牌的荷官從和那幾名賭客之間眼神的對流就讓人覺得有貓膩。
懷疑和隱忍積壓許久,爆發出來的時候,主要還是那名迪拜的石油大亨用本土語言跟身旁收籌碼的荷官說了句:“宰得真痛快。”
荷官用手捂著口鼻清了清嗓子。
?沒人知道他高中因為學習太差勁被他爸扣了銀行卡,他一氣之下拿了他爸的卡,取了一箱子現金跑到中東那一帶鬼混了一段時間,期間結交了不少阿拉伯人,基本語言他倒是學了點,不懂深意也能理解皮毛。
為何會用‘宰’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