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梓墨問:“怎麼不到裏麵去睡?”
遲梓墨的辦公室裏有一間獨立的休息室,床和衛生間等設備一應俱全,隻是比家裏空間小一點,東西簡便一點。
沈薇然睡眼微眯,帶了點鼻音:“我沒想會睡的。”
遲梓墨將她放在床上,看見她脖子上滑出一條項鏈,他伸手將那鏈墜放在掌心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調侃,“誰送的?挺好看的。”
?沈薇然剛開始還當真了,直到看見他深幽眼底的一抹促狹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揶揄。
沈薇然一把抓過項鏈塞進毛衣領口裏,散漫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今早起來看見後,就戴上了。”
?沈薇然躺在床上,動了兩下,披散的長發就已經有些淩亂了,遲梓墨還是一身規整的西裝,衣冠楚楚的撐在她上方。
他盯著她問:“喜不喜歡?”
?沈薇然強自鎮定的微笑:“喜歡。”
“喜歡也不見你給人回禮。”
?遲梓墨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正兒八經,除了那微挑的眉梢能看出他的不正經。
“我還沒準備……”沈薇然很實誠的招了。
她看著他的眼眸,意識到一件不太願意承認的事情。
那就是無論她和遲梓墨之間有什麼矛盾,她都能因為他的一點溫柔和偶爾的驚喜,就變得滿心柔軟不能自已,甚至可以暫時拋卻那些惱人的問題,心甘情願對他笑,軟倒在他懷裏也不足為過。
她覺得如果有科學家致力於研究這類問題,應該會將這種現象定義成‘有情飲水飽’、‘鬼迷心竅’和‘自欺欺人’等。
但她自己都懼怕這樣沒有原則的自己。
沈薇然進行了一番頭腦風暴,麵上還是維持著淡然的神色,抿著唇,睜著一雙黝黑水亮的杏眸瞧著他。
在喜歡的人麵前,感覺隨時會來,成熟如遲梓墨也避不過沈薇然這雙眼睛,聲音瞬間變得低啞,“你就不打算補償補償?”
“我打算今天下午去給你看看禮物的。”隻是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先來了公司。
遲梓墨微哂,“禮物都是要驚喜的出現,而不是事先說好的,那沒意思。”
沈薇然也學他那樣笑了聲,“在你眼裏,什麼事什麼東西都沒意思吧?”
“不,有件需要你幫忙的事就很有意思,”遲梓墨仍舊一本正經的說。
沈薇然瞬間明白過來,惱羞成怒,“你說葷話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吧。”
遲梓墨不可不否的沒有反駁,騰出一隻手來在她腰線上來回遊動,“為了取悅你我可是煞費苦心,你卻不給一點有誠意的表示,這叫白眼狼。”
沈薇然沒說話,咬著唇,看著他的薄唇和清雋的眉眼五官,動了動喉嚨,想來很久,很輕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樣行了?”
“這叫敷衍。”
他微垂著眼,對上她閃爍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種很低很沉的啞。
眼是情媒,心為欲種,對上了眼,心火欲念開始蠢蠢欲動,遲梓墨低頭便吻住她的唇,輾轉吮吸,然後勾出她的舌尖,深而有力的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