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萍也有些生氣:“一天到晚在外麵鬼混,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還要和親媽耍酒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讓開。”她說完,就要推開丁譽上樓去。

丁譽的右手緊緊拽著她的胳膊:“你派人跟蹤我,把醫院的位置透露給媒體,就是為了讓姐姐病情加重,對嗎?”

“你剛剛說留著她沒用,是什麼意思?你們想對她做什麼?”丁譽的思路清晰,絲毫不像是醉酒的人,他步步緊逼,讓白翠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丁譽你喝多了,聽岔了,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媽媽是擔心秦念芯的病情呀!”丁譽像一頭的張牙舞爪的小獸,白翠萍隻能極力安撫他。

“您進家門後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隻是喝多了,但沒有醉,你不必拿哄孩子的那一套來哄我。你必須說清楚,你會把姐姐怎麼樣?”

麵對丁譽的死纏爛打,白翠萍也放棄了懷柔政策,她一把甩開丁譽的手臂:“姐姐?你把她當姐姐,她可有把你當作過弟弟?她把你從病房趕出來不是足以說明一切!她還惦記著她的家產呢,怎麼會真心實意對你。好孩子,你乖乖聽話,秦家的這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要秦家的家產!這都是別人的東西,我不要!”丁譽失控地大吼。他隻要想到蘇曼嘲諷地話語,就像心髒被淩遲一般。

白翠萍坐在沙發上,看著失控地丁譽,“你必須要,因為你是我白翠萍的兒子。這些東西是你應得的。”

又是因為他的身世!因為他的身世,他沒有辦法做秦念芯的弟弟,因為他的身世,他沒有辦法拒絕他不想要的東西……

丁譽絕望地閉上眼睛,“我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你們放棄我……”

“打消這個念頭吧。都怪我把你慣壞了,總是這麼任性!這幾天你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反思反思!”白翠萍狠狠瞪了丁譽一眼,轉身上了樓。丁譽一向怯懦聽話,她一點也不擔心丁譽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丁譽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秦念芯不想搬到靳家大宅,也不想回到和靳慕寒一起的公寓看到他那張令人厭煩的麵孔。於是,秦念芯打包了幾件衣服住進了蘇曼的房子。

蘇曼一個人住在三環的一套高層複式公寓內,麵積不大卻精致舒適。秦念芯四處打量著蘇曼的房子,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蘇曼這個人外表妖豔高冷,內心卻住著一個小公主,房間的壁紙到床單到處都是粉色,隨處可見各種粉色玩偶。

“真看不出來啊,女王大人。”秦念芯抽著嘴角看向蘇曼。

蘇曼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保持心態年輕嘛!這樣老得比較慢!”

她把秦念芯的行李箱拉到公寓裏唯一的臥室內:“你和我一起睡吧,我這隻有一間臥室。”

秦念芯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睡哪裏無所謂,你把書房讓給我就好。”

“你要用書房做什麼?”蘇曼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秦念芯從行李箱拿出了素描本和顏料,還有一些塑料模具:“我需要一個工作台。荒廢這麼長時間我也該重新上崗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一個珠寶設計師了!

蘇曼拿起秦念芯放在桌上的繪本,翻開一看,發現裏麵已經有好幾幅畫好的成品圖。她一頁頁翻著,被繪本上美輪美奐的設計圖所驚呆,不時發出讚歎聲。

“這些圖都太美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佩戴你設計的首飾了!”蘇曼崇拜地望著秦念芯。

秦念芯被蘇曼誇張的神情逗笑了,她搖著頭說:“離打板發售還早著呢!這些都隻是初稿,一個係列還沒有完成。最近一直被煩心事糾纏,一點設計的靈感都沒有。”

她歎著氣向後倒在床上,心中悵然所失。親情,愛情,事業,她什麼都沒有,最失敗的人也莫過於此了吧。

蘇曼看著她一副快被生活打敗的模樣,湊上前去神神秘秘道:“我有朋友今天回國,在夜色舉辦party,不如我們去湊湊熱鬧?你可以找找靈感。”

秦念芯沒有忘記上次在夜色喝醉後的窘態,連連搖頭說:“不去不去。”雖然沒有大鬧酒吧,但她愚蠢的樣子一定深深刻在了酒吧服務生的腦海裏。

蘇曼不肯放棄:“今天那裏有你想不到的驚喜!不容錯過哦~”

“哦?”秦念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她還是配合地做出一副期待答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