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鍾,穿戴整齊的靳慕寒和秦念芯一起站在門廳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們。
秦念芯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皺了皺眉,道:“夫人的航班不是下午四點鍾就到了嗎,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她的行李已經到家了,”靳慕寒無奈道,“至於她人去了哪裏,我也不太清楚。”
作為生日派對的主人,遲到真的好嗎?秦念芯笑了笑說:“也許是有急事吧。”
她回過頭再次掃視了一遍大廳,確認室內的布置是否妥當,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有點緊張:“為什麼決定在家裏辦生日派對呢?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夠重視?”托易慧蘭的福,她來到靳宅還不到十天,就要作為主人舉辦派對,想想都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靳慕寒雙手閑閑地插在褲子口袋裏,隨意道:“這是家裏多年的習慣,母親她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過生日一般隻邀請幾個至親好友聚一聚。再說了,家裏也夠大。”
秦念芯看了看快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客廳,隻能讚同地點頭,的確夠大。
過了七點,派對的客人陸續來了,大部分是一些貴婦名媛,他們一個圈子彼此相熟的人。客人進門後紛紛對著靳慕寒和秦念芯恭維讚歎一番,翻來覆去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這些詞,秦念芯聽都聽膩了。
在把第N位客人請進門後,秦念芯摸著笑到僵硬的嘴角,看著靳慕寒問道:“至親好友?幾個?”
靳慕寒無奈地聳聳肩,表示無話可說。
穿著高跟鞋在門口站了快半個小時,秦念芯已經有些累了,她偷懶兒似的靠在靳慕寒身上,想要讓他分擔一些重量,靳慕寒低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臂半摟半抱著她。真別說,這樣真的舒服多了,秦念芯喜滋滋地隔空給了靳慕寒一個麼麼噠。
因為太舒服,秦念芯靠在靳慕寒身上都要睡過去了。院裏又有一輛車燈閃過,靳慕寒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別睡了,有人來了。”
“誰!?”秦念芯嚇了一跳,立刻站直了身子,瞪大眼睛,該不會是易慧蘭回來了吧?
她努力調整表情,剛要擠出一個恰當好處的微笑,就看到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禮服、裹著披肩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那張臉依舊如此熟悉,討厭。
秦念芯自婚宴後再沒有見過白翠萍,時間隻過去快一個月,但她覺得已經漫長到讓她完全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白翠萍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微微揚起下巴向他們走來,臉上還是那副令人討厭的驕妄表情,靳慕寒和秦念芯全都神色淡然看著前麵,仿佛沒有看到她這個人。
白翠萍經過秦念芯時,停頓了片刻,斜著眼睛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發出一聲嗤笑走進了別墅。
靳慕寒的眉頭輕皺,麵部迅速結了一層寒霜,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秦念芯握住他的手捏了捏,靳慕寒疑惑地看向她:“你不生氣?如果你同意,我現在立刻請她離開。”
秦念芯好整以暇地勾著嘴角:“我沒什麼好生氣的,她越恨我,越能說明我過得好。為什麼請她離開?她來了,這場派對才會更精彩,我很期待她的精彩表現。”
靳慕寒看她一副迫不及待看好戲的壞模樣,也放心地笑了。這隻狐狸的修為越來越高了,他都有點擔心自己快要製服不了。
客人差不多到齊的時候,易慧蘭終於姍姍而來,許文夢在一旁親熱地挽著她。
下午剛下飛機,她就讓許文夢來接她,去了藝人專門保養皮膚的美容所。經過三個小時的保養護理,在美容師和許文夢的讚美聲中,她終於重拾信心,滿誌躊躇地回到家裏。
易慧蘭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簡單向各位客人的到來表示了感謝,請他們盡情享用美食和今晚的快樂時光。
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禮服,肩上搭了一件黑色披肩,看起來雍容華貴,參加生日派對的客人們紛紛讚賞有加,易慧蘭抿著嘴心裏有些得意,看來那三個小時的時間沒有白費!
她正和身邊的許文夢低聲說著話,眼光無意中瞥到了秦念芯身上,她穿著一條銀色長袖魚尾裙,剪裁得當的裙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她的臉又白又亮,臉頰上有一抹紅暈,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她正在和身邊的靳慕寒交談著,時不時露出幸福又甜美的微笑。
易慧蘭的指甲深深刺進了掌心的肉中,那樣年輕的皮膚狀態和閃爍著光芒的眼神,是再精心的保養都無法相提並論的。易慧蘭的表情變得狠戾,作為一個孀居的女人,秦念芯臉上幸福的笑容狠狠刺痛了她!就是她,把霸占了自己的兒子,還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姑媽,你哪裏不舒服嗎?”許文夢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易慧蘭,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