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蔚然把酒瓶扔在一邊,又把手中提著的男人甩開,他掃視了一圈四周窺視的人,大聲喝道:“都他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再看把你們眼睛挖了!”

無辜的圍觀群眾紛紛躲遠,生怕一不小心惹到這位大爺,夜色的治安的確出了名的好,可誰能想到老板親自發威要砸店呢!

厲蔚然捏起蘇曼修長纖細的脖子,冷冷道:“既然你這麼缺男人,那我勉為其難滿足一下你,也省得你每天辛苦出來釣凱子。”

“你,你說什麼!”蘇曼被他捏住脖子,呼吸變得急促,每說一句話都是煎熬,“我說過是你誤會了!我沒有!”

厲蔚然充耳不聞,他捏著蘇曼的脖子,手下力道不輕,就像捏著一隻幼小的動物,另一隻手輕輕撫過蘇曼的臉頰,從嘴唇到鼻子再到眼睛,看著她因為呼吸困難滿麵漲紅,他滿意地笑了。

蘇曼脖子快被掐斷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而死。她不斷用手扒著脖子上如鐵鉗一樣的手掌,卻徒勞無功,窒息的痛苦令她的感覺更加靈敏清晰,男人的手撫過她的臉頰,每一下都讓她渾身戰栗。

“你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蘇曼聲嘶力竭地喊著,她覺得她恐怕要死在這裏了,“你這個變態!小人!我恨你!”

“我寧願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她像說遺言般喊出最後的那句話,如果她死了,這就是她唯一想對厲蔚然說的話,也是最後的話。

厲蔚然鐵鉗般的手掌鬆開,窒息感終於消失,她還沒來得及大口喘氣,就被一個粗暴狂熱的吻覆蓋。

蘇曼感到唇上傳來陣陣鈍痛,空氣中有一股血腥氣,她慢慢流下眼淚,這些疼痛再疼,又怎麼能和心裏的痛相比呢。

厲蔚然緩緩抬起頭,一手捂上蘇曼的嘴巴,冷冷道:“你不是很寂寞嗎?你不就是等著我來?”

蘇曼被他捂著嘴,不斷地搖頭掙紮,厲蔚然麵無表情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麼求我,我就不客氣了。”

蘇曼一聽,更加劇烈地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她身上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

身上的人是熟悉的人,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她沒有理由不沉迷在這樣的親密中,蘇曼騙不了自己,她有多憎恨就有多懷念那個迷失的夜晚。

厲蔚然看著身下女人享受的模樣,剛剛還像個貞節烈女一樣。

他眼中的欲望逐漸被怒火所取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他想到丁譽和剛剛那個男人,他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隻是她暫時的伴侶,什麼時候不需要,就會一腳踹開,什麼時候需要了,無論是誰,她都輕易把自己最嫵媚誘惑的樣子展現出來。

他捏起蘇曼的下巴:“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賤不賤?”

蘇曼腦子一片混沌,她似乎在疑惑身上的男人為何停止,伸手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攬了攬,這個動作徹底激發了厲蔚然的怒火。

“濺人!你不配!”

厲蔚然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他站起身,冷冷道:“我厲蔚然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的女人湊上來。”

蘇曼愣住了,她的聽力沒有出現任何障礙,可為什麼厲蔚然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呢?

厲蔚然看著蘇曼一點點變白的臉色,漠然笑了笑:“像你這樣的女人,和我玩玩都不配。”

一瞬間,蘇曼的瞳仁緊縮,全身的血液凝固,她的酒在這一刻全醒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厲蔚然,他的眼神、嘴角無一不在傳達著嘲諷和輕蔑,原來,他搞這麼一出,就是為了折辱她!

蘇曼掙紮著從沙發上爬起來,低著頭跌跌撞撞離開了酒吧,今晚她已經鬧了太多的笑話,絕對不能讓笑話繼續蔓延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剛剛那出好戲,蘇曼身上還在因為剛剛的恥辱微微發抖,她倚在車門上,拿出手機撥打秦念芯的電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