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來釋放壓力的辦法是瘋狂購物,那麼對於靳慕寒來說,可能就是玩命地工作。
他這些天心情不太好,每天都加班工作,一有時間就召集部門經理開會,時不時還向海外分部約幾個視頻會議。
就這麼持續了一個星期,整個公司上下怨聲載道、叫苦不迭,尤其是頂樓的秘書室和靳慕寒的三位助理,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正常時間上下班了!迫於靳慕寒的銀威,沒有人敢提出抗議。
許文夢每天準時來公司報告,時而帶來了親手煲的湯,時而又來和靳慕寒分享易慧蘭的最新病情,靳慕寒被她弄得煩悶憋在胸口,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又不能說什麼,畢竟許文夢也是一片好意。
秘書每次看到許文夢來,都很心累。然而漸漸地,她發現了一件事情,因為許文夢來得太頻繁,靳慕寒不好開口趕她,最後幹脆躲著她,隻要到了固定的時間,靳慕寒就會借口應酬或者是其他視頻會議,幹脆把工作帶回家裏去完成。
這樣一來也不錯,整個公司的壓力都減少了許多,秘書小李看向許文夢的目光也變得比從前友善。
許文夢也發現了秘書室所有的秘書對她態度的轉變,她心裏很得意,覺得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籠絡人心,為她一步步成為靳氏總裁夫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法國的項目出了問題?”
靳慕寒把文件夾扔在桌上,語氣不善地看著特助,“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一共有五個秘書和三個助理,其中特助嚴西是留美歸來的高材生,主要負責協助靳慕寒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他做事效率很高,一向深受靳慕寒的器重,這次法國的項目出了問題,他其實有些冤枉,畢竟他隻是經手人,負責項目的是法國分部的經理。
“總裁,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要不我去趟法國,說不定還能挽回些損失……”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靳慕寒的臉色,靳慕寒一向是非分明,因為一件事遷怒的概率基本為零,沒想到,這樣千年難得一遇的事居然也被他趕上了,真是不幸……
靳慕寒沉默了片刻,道:“你過去也沒有用,當地政府不肯下批文,去再多的人也沒有用。”
“所以……”嚴西一順口剛想說點什麼,看了眼靳慕寒的臉色,又重新低下了頭。
靳慕寒問道:“法國?”
嚴西點點頭。
“我親自去一趟。你收拾一下,和小李一起陪我出趟差,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吧!”
這些日子靳慕寒被許文夢煩了個徹底,易慧蘭時不時把他叫回去,明裏暗裏說秦念芯的不是,他真的受夠了。
“啊?”嚴西吃驚地抬起頭,“這個時間會不會有些倉促?”
靳慕寒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我給你時間,再準備準備?”
他的語氣一片淡然,目光中的冰碴子凍得嚴西打了個哆嗦,他忙道:“我馬上就去準備!”
嚴西離開辦公室後,秘書的內線電話打進來說厲蔚然來了。
厲蔚然平日裏來他辦公室來得很勤快,平均三天來一趟,這陣子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他走進靳慕寒的辦公室,熟門熟路地癱倒在沙發上。
“喂,我剛剛看到你那個特助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出辦公室,你把他怎麼了?”
厲蔚然的交際能力很好,每次來靳慕寒辦公室都能和秘書、助理打成一片,今天他一出電梯就看到靳慕寒的特助嚴西夾著一份文件行色匆匆地從他麵前走過,一邊擦著額角的冷汗,連招呼都沒和厲蔚然打。
靳慕寒莫名其妙地看了厲蔚然一眼,他既沒打也沒罵,甚至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他怎麼知道嚴西發什麼神經?
厲蔚然點點頭,了然道:“懂了,你現在這副樣子,光是和你說話就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事情。”
靳慕寒勾起嘴角不置可否:“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厲蔚然自從在醫院被丁譽揍得鼻青臉腫,基本再沒有在他認識的人麵前出現過,除了蘇曼的醫院不能不去,其他的上班、泡吧、泡妞一概放到腦後,專心在家裏養傷,現在臉上的淤青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
他左腿搭在右腿上慢慢晃著,閑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我這些天憋在家裏已經快悶死了。這不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我一出家門就來找你了嘛!”
說到這裏,他有些恨恨罵道:“丁譽這個兔崽子,下手這麼重,盡挑我臉上的地方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