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寒無奈看了他一眼:“我明天還要工作,這刀子還是留給你自己吞吧!就來一打啤酒吧。”
厲蔚然道:“你的酒量,啤酒不得像喝水似的嗎?那你得喝多少才能上頭!這樣吧……”
他低頭沉思了幾秒,招呼服務生道:“上我們酒吧那個特色‘一夜求醉’,度數不高味道又好,是這裏的招牌酒呢。”
服務生為難地看了眼自家老板,厲蔚然趕緊衝他又是皺眉頭又是眨眼睛,最後服務生憋屈地低下頭,什麼都沒說,表示默認。
靳慕寒正在走神,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厲蔚然見他沒反應,上前戳了戳他,他才慢悠悠道:“那就點這個嚐嚐吧。”
厲蔚然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揮手把服務生打發走了。
“哎我說,前幾天去法國,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靳慕寒昨天才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又折騰了一整天,最後還被隻貓弄得筋疲力盡,他向後倚在沙發上,疲憊道:“還是沒有頭緒,我讓保安去那個小鎮查過了,又邀請當地警方協助調查,他們說這件事過去太長時間,該抹的痕跡都已經抹得差不多了。”
厲蔚然歎了口氣:“也就是說,這件事最後隻能這樣不了了之了?”
靳慕寒眯了眯眼睛,沒吭聲。
這時,服務生端著調好的幾杯酒過來了,厲蔚然把酒杯通通推到靳慕寒麵前:“來嚐嚐,我們酒吧的頂級調酒師的作品,每天晚上限量二十杯,你瞧,現在被我們兩個占了四分之一。”
靳慕寒笑了笑,端起酒杯嚐了一口,眉頭皺了皺:“味道有點奇怪?”
厲蔚然心說當然奇怪了,這是啤酒、白酒、紅酒摻雜在一起特製的“速醉”酒,管他是人是鬼,三杯下肚保管你一醉不起。
“你再好好嚐嚐!這個酒一開始味道有點奇怪,到後來越來越好喝,根本停不下來……”
那是因為喝醉了!
服務生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了眼靳慕寒,默默走開了,這種酒他們酒吧限量就是因為太容易喝醉!放了防止客人喝多了哭爹喊娘砸場子,酒吧規定每個人限買兩杯,現在厲蔚然居然把五杯酒都推到了靳慕寒的麵前……
厲蔚然有點心虛,看著靳慕寒小口品嚐著“一夜求醉”,他又重新提到了剛剛的話題:“查不出來就算了,他們因為這件事想必也耗費了不少精力,從國內到國外布置這一整條線,又要把痕跡一一抹去,嘖嘖,要花費多少錢啊,也算他們有魄力。”
靳慕寒冷笑一聲:“也許他們本來花的本就不是自己的錢呢?”
秦念芯一個弱女子,一沒有經商,二沒有卷入過什麼政治爭鬥,數來數去有可能的敵人無非是白翠萍和易慧蘭兩幫人。白翠萍霸占的是本該屬於秦念芯的財產,易慧蘭又是依靠靳慕寒而生活,她們用著靳慕寒和秦念芯兩人的財產做著惡心他們的事,這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相信。
厲蔚然躊躇片刻,小心問道:“你現在能確定了嗎?”
靳慕寒喝酒的速度很快,沒幾分鍾就把一杯酒喝完了,麵色不改地倚在沙發上道:“一開始我就能確定。這幾個月頻繁地派人出國,目的地都是法國,怎麼能讓我不多想?我去法國查找證據無非就是做一個確認,查到也好,沒有也罷,總之這件事我記住了。以後她要是再敢搞小動作,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說著,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哎哎哎,你慢點喝!”雖然厲蔚然想把他灌醉,但喝這麼快身體也受不了啊!
靳慕寒搖了搖空了的酒杯:“無妨,這酒度數不高,我現在還沒什麼感覺。”
現在沒什麼感覺,等過會有感覺就來不及了!厲蔚然默默觀察著靳慕寒的反應,打算一有不對就打給秦念芯。
吵鬧的聲音頻發出現在耳旁,聽多了也就能漸漸習慣這種固定的頻率,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靳慕寒不覺得自己喝醉了,但腦袋卻越來越沉重,舞台上勁爆的樂曲和人們的喧鬧聲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他的世界變得重新安靜下來。
靳慕寒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看著厲蔚然,厲蔚然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看我做什麼?是你自己要喝那麼多的,我可沒有逼著你喝……”
這一會兒功夫靳慕寒就把麵前的五杯“一夜求醉”全部喝光,喝完後還用酒杯在麵前壘了一個杯塔,自己一個人看著杯塔嘿嘿傻笑。